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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昱龍檯球打的一流,她當初 春意滿┃三月二十九 週日 晴天
盛昱龍這才鬆開了他, 眼睛裡的兇光和痞色少了,抿著嘴沉默了一會,說:“說話就好好說話, 沒說完呢, 你跑什麼。”
陶然一向不管內心如何波濤洶湧,面上都能做出波瀾不驚的模樣, 但到底是紙老虎,剛才還真有點犯怯。如今看盛昱龍消了酒氣, 摸了摸自己被掐紅的脖子, 說:“你喝醉了就去睡覺, 發什麼酒瘋。”他退了一步,低頭說,“我不是跑, 是覺得說了也沒用,我再說為你好,你也聽不進去。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說罷就跑到自己房間裡去了, 自己伸手摸了摸嘴角,又用手背蹭了蹭。
他想盛昱龍真是喝醉了,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女人。那是雄性動物的眼神, 他雖不常見,卻分辨得出來。
酒是色媒人,男人喝了酒,雌雄都不分就要發情。
盛昱龍想進去再說兩句, 可又拉不下臉來,只大聲說:“我以後少喝,真少喝。”
說完就自己一個人沙發上躺著去了,酒勁是真上來了,頭暈乎乎的,身上也熱,他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陶然在房間裡躺了半天,聽了會歌,看到手裡嶄新的隨身聽,又念起盛昱龍的好來,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到外頭去看了一眼。
結果就看見盛昱龍歪在沙發上。
“你也不嫌冷?”他冷聲問。
結果盛昱龍沒說話。他走近看了一眼,才發現盛昱龍是睡著了。
陶然就到臥室拿個被子蓋在了盛昱龍身上,自己冷冷地站在旁邊,盯著盛昱龍的臉看。
盛昱龍身上有些凌厲的痞氣來大半來自於眉眼,睡著了之後整個人就溫和了很多,他看了一會,忽然又想起盛昱龍大病初癒,到底還是不忍心,靠近了拍了拍盛昱龍的胳膊,叫道:“六叔,這裡冷,你回床上去睡吧。”
盛昱龍夢囈了一聲,翻了個身,身上的被子反倒又掉下來了。他彎腰去撿,等到把被子撿起來的時候,發現盛昱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光都是散的。
“不生氣了吧?”盛昱龍問。
陶然忽然覺得有些難為情,怪尷尬的,抓著手裡的被子,說:“沒有生氣。”
盛昱龍就起來了,接過他手裡的被子裹在身上,搖搖晃晃地往臥室走。陶然見他步履不穩,跑過去扶了一把。他到底還是豆腐心腸,盛昱龍也意識到了,很高興的樣子,笑眯眯地搭著他的肩膀。
陶然伺候他上床,又給他脫鞋,忙活完累出了一身汗,卻沒顧著歇息,又去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盛昱龍喝了熱水,就靠在床頭看著他,陶然被他看的心浮氣躁的,問說:“你看什麼?”
“陶陶真是長大了,會照顧人了。”盛昱龍說。
陶然見他語氣和緩,神態安詳,覺得這是個好時機,也順便為自己剛才的話解釋一下,於是便小聲說:“我說真的,現在我住在這裡,還能幫著照顧你一點,你說如果你一個人,喝醉了沒人管,可怎麼辦啊。就說剛才,你就那麼睡在沙發上,什麼東西都不蓋。就算家裡暖氣足,到底還是冷的,睡一覺肯定又要生病,尤其你還大病初癒的。生病了進醫院,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就算有人照顧你,肯定也是那些酒場上的女人,哪能有幾個好的,你喝醉了,萬一酒後亂性,碰到個不好纏的,賴上你了,你又怎麼辦……”
盛昱龍“嗯”了一聲,說:“知道了。”
他突然這麼配合,倒叫陶然又尷尬起來了,臉色微紅,說:“我不是要管你,是因為你是我六叔,我心疼你,才這麼說的。”
就像劉娟教育他的時候說的話一樣:“你看大街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