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名字。劉娟很滿意:“咱們不說,他就這麼做,可見是真心的。”
“他一直都很真心啊,”陶然說,“不過這樣是不是不好,都是他賺的錢……”
“傻孩子,什麼他賺的錢,他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劉娟其實也清楚,盛昱龍是知道陶然的性格,知道陶然不是貪財的人,所以才這麼做,彼此都安心。回到家她就把盛昱龍買房的事跟陶建國說了:“你別說,這個老六,還真有本事。像咱們這樣哼哧哼哧一輩子,能買一套房就不錯了,我聽說這廣州的房價又要漲了。”
大概是經常聽劉娟說那邊的事了,陶建國已經有些麻木了,每次聽了都不說話。時間久了,感覺自己也沒有那麼排斥陶然和盛昱龍的事了,但心裡就是覺得彆扭,所以也不見他們。
可是他偶爾也會想陶然,會偷偷去中山大學看他。大學裡的陶然青春洋溢,俊秀燦爛,個頭也更挺拔,比周圍的同學看起來都要優秀。他覺得遺憾又慶幸,遺憾的是這麼優秀的兒子,卻有了這麼不正常的性取向,慶幸的是,陶然還是陶然,即便是個喜歡男人的人,也依然那麼優秀,和他以前想的那些變態都不一樣。
陶建國是在很多年以後,才接受了陶然和盛昱龍,跟他們有了往來,那時候盛昱龍已經是長海市商圈有名的大人物,陶然已經畢業多年,在長海市人民醫院工作,人稱“小陶大夫”——他們醫院有個全國有名的大夫,也姓陶。
餘和平在長海師範畢業以後,如願在當地的小學當了一名老師,他所在的小學就在人民醫院的後頭,經常和陶然見面,他和陶家的關係非常好,陶家覺得餘和平沒什麼親人,又和自己家的兒子是一類人,對餘和平格外好,後來每年逢年過節,他和梁成東都會去陶家吃飯,梁成東有次都開玩笑對餘和平說:“我看陶家快成你孃家了。”
劉娟也這麼覺得,陶然有時候工作比較忙,還不如餘和平閒暇的時間多。有時候餘和平去他們家看他們夫婦倆,劉娟還會向他埋怨陶然:“這都又好多天沒回一趟家了。”
“你以為這大名鼎鼎的陶專家是好當的,他全國到處跑,去這開會,去那做手術,就算偶爾閒下來,老六又拉著他到處玩,你個老婆子,有我陪著你不就夠了!”陶建國說。
劉娟就笑著看向餘和平:“你看你看,你陶叔如今護犢子護得跟什麼似的,”她說著看向陶建國:“你現在知道兒子好了,那前幾年他進家門,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跟他說呢,害的陶然回家還掉淚。那老六送的東西,你一箱子一箱子全撂出去了,也不怕鄰居看笑話。”
“你怎麼又提這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陶建國說,“我不跟你說了,老六約我喝酒,我出門了,晚上我去他們家吃飯,你別等我。”
劉娟一聽,立馬站起來說:“怎麼又只叫你,我呢?”
“你去幹什麼,喝兩杯你就嚷嚷,壞我們的興致……還有啊,這事你別跟陶然說!”
陶建國跟餘和平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餘和平笑著問:“他們倆這是要偷偷喝酒去啊?”
劉娟笑著說:“你不知道,他們倆都愛喝酒,陶然不讓你盛叔叔喝,你盛叔叔不敢一個人喝,每次想喝酒了,就拉上你陶叔,不過沒事,他不敢喝醉了。”
陶建國現在喝酒也節制了,不會喝醉,因為他喝醉的時候出過糗。
那還是他接受陶然和盛昱龍的第一年,拉了盛昱龍去喝酒,喝了個酩酊大醉,又是罵又是哭,醒來之後知道了自己的德行臊的不行,覺得他在陶然和盛昱龍面前失了當爹的樣子……他跟劉娟不一樣,劉娟和盛昱龍還是原來的相處模式,劉娟覺得做丈母孃很尷尬,她樂意當大嫂,但是陶建國自從接受了盛昱龍以後,雖然和盛昱龍還是兄弟相稱,但他老丈人的架子慢慢的有了,對盛昱龍比較嚴厲。他需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