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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昱龍訕訕地笑了笑,掏出煙來抽了一支。陶然把雙手插進褲兜裡,酷酷的,又有些冷漠的味道。他們快走到大街上的時候,路燈忽然忽然亮了,陶然停下腳步,看著這世界瞬間就亮了起來。
大雨洗滌過的樹木格外蔥鬱,街面上還有些潮溼,盛昱龍忽然扯住了他的胳膊,然後將他的手從兜裡拽了出來。陶然說:“你幹什麼……”
盛昱龍握住了他的手,說:“你說呢?”
陶然趕緊朝前後看了看,有些緊張地要把手給抽回來,盛昱龍死死抓住不放,與他十指交纏,說:“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那是你臉皮厚,鬆開,後頭有人。”
“有人怎麼了,咱們又不在這邊住,誰知道誰啊,他們想看,儘管讓他們看。”
“你鬆不鬆開?”陶然停下來看盛昱龍,臉色清冷淡薄。
盛昱龍只好鬆開了,他其實是有點怕陶然的。
“你都要回去住了,我牽個手都不能牽……”盛昱龍默默吸了一口煙,將菸頭扔在地上,用鞋尖碾了。陶然走了幾步,發現盛昱龍雙手插在兜裡,站在原地沒動,好像真的很不高興。
盛昱龍表現的像個小孩子,但這卻讓陶然格外高興,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看見盛昱龍不高興地站在原地,自己就走了回去,笑著看他。
說起來也是奇怪,他特別喜歡盛昱龍孩子氣的那一面,心裡癢癢的,又很心動,問:“生氣了?”
盛昱龍說:“我以後想見你了怎麼辦?”
“那就去找我啊。”
“去你家?在你爸媽眼皮子底下能幹什麼事。”
“那你想幹什麼事?”
“你說呢?”
陶然抿著嘴唇,抬頭看著盛昱龍,盛昱龍沉默了一會,說:“想抱抱你,親親你,我能抱你一天,親你一夜。”
陶然聽到這卻笑了出來。盛昱龍問說:“你笑什麼,不信?”
陶然說:“你只抱麼,只親麼?”
“那也要問你了,我要只抱你,只親你,別的什麼都不幹,你樂意麼?”
陶然說:“我沒問題啊,我可以跟你談精神戀愛。”
“你承認你是在跟我談戀愛了?”盛昱龍問。
陶然不說話,繼續往前走,盛昱龍就跟了上來,一邊慢悠悠地跟著一邊說:“你真是一點不心疼我,枉我那麼心疼你。”
“你怎麼心疼我了?”
“我要不心疼你,早一炮就把你轟了。”
“盛昱龍!”
盛昱龍抿了抿嘴唇,不再說話。他心情不大好,就想埋怨陶然兩句,但他也知道陶然吃軟不吃硬,說多了沒好處。
倆人攔了一輛計程車,到了盛昱龍那裡。好幾天沒回家,回家才發現陽臺的玻璃門居然被大風給吹壞了,客廳的地板上都是水。陶然趕緊拿了拖把把地給拖了,又把陽臺給收拾乾淨了。等到一切收拾妥當,就回房間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裝了一個大包背了出來,對客廳裡坐著的盛昱龍說:“我走了。”
他其實也有些捨不得,所以這話說的輕言細語的。盛昱龍說:“我送你。”
他說著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跟著陶然走到門口,陶然要開門的時候,他卻一把將房門給按住了,然後一隻手摟住了陶然的腰,說:“別走了,行麼,住兩天。”
他的聲音那麼炙熱,帶著蠱惑,眼睛渴求地看著他,臉上完全是一個成熟而硬朗的男人,因為愛慾而變得脆弱和單純的神情。陶然嘴唇動了動,一時有些猶豫,盛昱龍突然就低下頭親住了他的嘴唇,陶然的包落到地上,盛昱龍的親吻就變得兇狠起來。
盛昱龍的吻一般很少有溫柔的時候,大部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