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袋都破了,橙子滾落了一地,傅偉被砸的懵了一下,踉蹌著差點倒到樓梯上去。
傅林喘著氣,眼睛裡都是戾氣。他往前走了一步,嚇得傅偉接連後退,最後抓著樓梯欄杆,說:“打人啦打人啦,我要報警,送你吃牢飯!”
傅林也不說話,用手機照著,去撿散落一地的橙子。
“我要醫療費,精神損失費!”傅偉喊:“你把我砸傷了!”
他說著竟然真的掏出手機來報警。
傅林手都在抖,將撿起來的橙子又扔在地上,對著傅偉就是一陣亂踹,傅偉抱著頭在樓梯上打滾,驚的鄰居都出來看熱鬧。
但沒有人關心或阻止,出來的人更多的顯示出的是不耐煩。
又是這一家,天天都不消停!
怎麼還不搬走!居委會也不管管!
他們直接報了警。
季寒柏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家裡人都已經睡了,幫傭的陳阿姨聽見動靜出來看了一眼:“才回來呀。”
季寒柏“嗯”了一聲:“你還沒睡?”
“這不是等你的麼,打你電話你也沒接。”
“什麼事?”
陳阿姨說:“你奶奶說明天早晨讓你晚點出門,她有話跟你說。”
“知道了。”季寒柏說完就上樓去了。
到了自己房間,他用遙控器開了窗簾,看著外頭的夜景,開啟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喝了兩口,這才給傅林發了個資訊,問:“到家了麼?”
這資訊發的有點心急了,他也知道。
這種曖昧的簡訊,還不適合他和傅林發。
發完以後他等了一會,也沒見傅林回他,他就去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開啟手機看了看,還是沒收到任何回信。
他就打了個語音通話過去。
傅林在派出所裡坐著,看了看手機上的顯示。
在酒吧的時候,季寒柏加了他的微信。
他給季寒柏的備註,是“老闆”。
“喂。”
季寒柏問說:“你到家了麼?”
“嗯,到了。”傅林說著看了看遠處正在跟簽字的傅瑩,問說:“老闆也到家了吧?”
“嗯,到了,那你早點睡,明天見。”
“嗯。”傅林說。
季寒柏問:“你沒事吧?”
“沒,那我掛了。”傅林說。
季寒柏覺得他聲音有點怪。
傅瑩領著他從派出所出來,還在埋怨他:“叫你別回家,你不但回去了,還把他打成那樣。”
她已經卸了妝,臉色非常憔悴,但五官特別清秀,和她平時濃妝豔抹的時候判若兩人。傅林都好久沒有看到她素顏的時候了。
“早就該揍他了。”傅林說:“他要賠償麼,我給他。”
傅瑩說:“哎呀你別管了,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去醫院看看他,他要真告你,你真得坐牢了。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你下這狠手。”
“你拿他當一家人,他拿你當一家人了麼?”傅林說:“你也別去,他要想告,你讓他去告,撕破臉才好呢,沒他咱們還輕鬆些。”
“哪有那麼簡單的事。”傅瑩說:“你不要管他就好了,這邊我會處理好。你明天還得上班,趕緊回去吧。我走了啊。”
傅瑩說著便趿拉著拖鞋跑了,攔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去了醫院。
傅林在路邊蹲了一會,開始往回走,夜深了,路上車都很少,路燈下他的影子老長,耷拉著腦袋,他走到路邊,蹭了蹭自己鞋幫上的血。
第二天一大早季寒柏就起來了,下了樓見季老太太已經在餐桌旁坐著,看見他就問:“昨天幾點回來的?”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