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比較晚了,你也早點休息,我就不進去看他了。”
傅林才把季成偉送走,還沒關門呢,剛子就來了,在走廊裡問:“老季沒事吧?”
“沒事。”傅林笑著說。
陸續又有兩個人過來看,等到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
雖然有點疲憊,但傅林覺得心裡暖暖的。
誠如季寒柏所說的那樣,他的這些朋友,都很好。
他關了客廳的燈,進了臥室,見季寒柏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傅林走過去,把被子蓋到他肚子上,又調了一下空調的溫度,這才鬆散下來,在床邊坐了一會。
然後他就突然爬過去,趴在季寒柏身旁,靜靜地看季寒柏睡覺。
他應該是真的喜歡上季寒柏了,喜歡他這個人,也喜歡他的朋友,他的生活。
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忽然感覺季寒柏的睫毛動了一下。
他以為是錯覺,注意力卻都被季寒柏的睫毛給吸引了,季寒柏是單眼皮,平時沒注意,他的睫毛居然這麼長,又濃又密。
他就趴近了看,季寒柏就突然咧開嘴,眼角露出淺淡的笑紋,眼睛睜開,映著床頭的燈光。
傅林立馬坐了起來:“我以為你睡著了呢,居然裝睡。”
“想看看你會不會趁人之危,對我做什麼羞羞的事。”季寒柏說。
“你放心,我對躺屍的人不感興趣。你哥給你送了解酒藥,你吃不吃?”
“不吃了,我又沒醉。”季寒柏說:“就是有點口渴。”
傅林就立馬下了床,去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過來,季寒柏躺在床上,四肢張開:“餵我。”
傅林直接把礦泉水往他肚子上一扔:“你愛喝不喝,少撒嬌。”
季寒柏這才坐起來,擰了老半天,竟然沒擰開:“手上使不上勁了。”
傅林拿過來,結果一擰就開了。他把水遞給了季寒柏,季寒柏坐在床上,仰起頭咕咚咕咚就是幾大口。傅林忽然注意到了他上下滑動的喉結,莫名覺得很性感。
手也性感,修長,關節分明。
瓶子裡的水季寒柏沒喝完,傅林覺得自己也有些口乾,接過來以後,把季寒柏剩下的小半瓶水全喝光了。剛喝完,季寒柏忽然就撲過來,直接將他撲倒在床上。
傅林被壓的差點喘不過氣來,眸子抖動著看著季寒柏,季寒柏看著他,親了他一口,說:“真好。”
聲音還是帶著醉意的,眼神也像是被酒暈染過一樣,有一種類似著迷的深情。
“什麼好?”傅林問。
“有你真好。”季寒柏說。
傅林這一次沒有笑,神情反而很嚴肅,伸出手來,摸了摸季寒柏的臉。
季寒柏捉住了他的手, 按著他的手指。
他就在季寒柏旁邊平躺了下來, 一隻手依舊被季寒柏捉著,按在胸腔上。
傅林心裡有點不安。
不安是因為他對季寒柏撒的謊。
人生是需要謊言的,聰明善意的謊言甚至有利於維繫感情, 可他有個謊言,他覺得撒的很拙劣, 而且被戳穿了以後半點好處都沒有。
那就是他對季寒柏說他是個大學生這件事。
如果不是季寒柏在餐桌上介紹他的時候提起來,他都忘了自己撒的這個謊了。
當初真的是隨便胡謅的, 之所以給自己編造這個身份,是為了降低季寒柏對自己的防備心……社會大眾對學生都有濾鏡,學生這個身份, 意味著年輕, 未諳世事,應該被照顧,值得被包容。他當初並沒有要跟季寒柏一生一世的奢望, 所以覺得學生這個身份會給他帶來很多便利, 想瞞也很好瞞,季寒柏總不至於去學校查他的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