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林從來不是聽話的人,他剛才打那個電話,說完那句話就掛了,並沒有聽到傅林給他回覆。
或許傅林壓根就不會來,只會覺得他神經病。
“不打,”季寒柏說:“我就給他一個選擇,他不來,拉倒,他要來了,我不睡白不睡。”
劉胖子有點擔憂,這樣的傻白甜碰到傅林那樣的心機婊,睡一覺,萬一甩不掉可怎麼辦。
“那……那你該買的東西買了麼?”劉胖子問。
季寒柏躺在沙發上:“什麼東西?”
“你說什麼東西,你不會一點安全措施都不做吧?再說了,也不能生捅啊。”
季寒柏聽了,在沙發上躺了一會:“我已經跟他說了,他肯定明白我大半夜把他叫過來是什麼意思,他如果還肯來,自己應該會準備吧?”
傅林在家裡躊躇了半天,還是沒有動。
聽電話裡的聲音,季寒柏好像是喝醉了。
喝醉了讓他去酒店補償他,想想也知道季寒柏是什麼意思。
他在家裡躊躇了很久,還是打算赴約。
他知道季寒柏這樣愛恨濃烈的人,不可能說分手就分手的,他心裡肯定很難受。
要是能讓季寒柏沒那麼難受,他很願意去做。
不光是為了季寒柏,也有自己的一點私心。
愛情沒有了,可他將來面臨的貧困依然在,他窮怕了,也不可能一輩子一個人過,他將來還會繼續釣男人,他已經打算重回酒吧去上班了。
餐館的工資實在太低了。愛情沒有了,這操蛋的人生卻還在繼續。
與其第一次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不如給季寒柏,起碼是他喜歡的人,起碼是個好男人。
他之所以躊躇,不是在為自己猶豫,而是在為季寒柏。
他是不吃虧的,可是季寒柏和自己又有了一層糾纏,對季寒柏來說,未必是好事。
傅林認認真真洗了個澡,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這才出了門。走到玄關處的時候,傅瑩從臥室出來,問說:“這麼晚了,你去哪?”
“我有個朋友喝多了,打電話讓我過去。”傅林說:“你先睡吧,我今晚上可能不回來。”
傅瑩就說:“明天不上班了?”
“我已經辭了,打算過幾天重回紅薔薇去。”傅林說。
傅瑩愣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麼。
已經是深夜了,外頭靜悄悄的,他打了車到了四季酒店,要進去的時候,碰到了劉胖子。
劉胖子說:“你還真來了。”
他們倆不是偶遇,劉胖子專門在樓下大廳等他的。
季寒柏讓他回去,他不放心,打算等等看,如果等到傅林,他就先和傅林談一談。
他看了傅林一眼,還是老樣子,很漂亮的男孩子,穿的很清爽,眉眼溫柔秀氣,身條勻稱。
有些人天生長相就有優勢,比如傅林這一種,怎麼看怎麼不像心機婊。
“你們的事,老季都跟我說了。”劉胖子說:“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虧寒柏這麼喜歡你。他這回是不可能饒得了你了,你得有心理準備。”
傅林點點頭,神色如常,不見羞愧,也不見侷促,說:“我知道。”
看他這樣淡定,劉胖子覺得自己擔心的應驗了。
傅林壓根不在乎這些,也就傻白甜的季寒柏,以為他睡傅林,就是自己沾了光。
“東西你準備了麼?”他冷著臉問傅林。
傅林抬頭看他:“什麼?”
“你知道他把你叫過來是要幹嘛吧?”
傅林臉上才露出些許不正常的神色來,點點頭。
“那你不準備好東西麼,油,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