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柏說:“至於累成這樣。”
傅林心想,被逼著做那些非人類動作的又不是你,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季寒柏笑了笑,說:“說真的,我也有點累。你家裡有人沒,白天他們在不在?”
這是季寒柏第二次登門了,家裡沒人,他這一次輕鬆多了,進了家門就在傅林家的沙發上坐下來了。
傅林去給他倒水,季寒柏說:“我不渴。”
他說著就站了起來,看了看旁邊幾個房間:“哪個是你臥室?”
傅林喝了口水,指了指他旁邊的那個房間。
季寒柏有點激動。
要進傅林的臥室了。
他推開門進去,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跟傅林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聞見他就有點心動。房間跟他想的一樣,很整潔,東西雖然多,但擺放的都很整齊,他還在床頭的花瓶裡,看見了兩瓶還沒有凋落的玫瑰花。
“我送的麼?”他回頭問。
傅林倚在門框上,拿著杯子點了點頭。
季寒柏就往傅林床上一躺,這床是單人床,他個頭高,躺上去以後發現他都睡不開。
他四肢張開,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趴在枕頭上聞了聞,說:“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樣。”
“什麼味道?”
“不知道什麼味,很淡,有點香,好聞。”他說著就把拖鞋蹬掉,拉被子蓋住肚子,說:“我累了,我要睡一覺,你趕緊過來陪我一起睡。”
傅林不動,他就坐了起來:“聽見沒有,讓你陪我睡覺。”
傅林有些彆扭地問說:“單純地睡覺麼?”
季寒柏就笑了,說:“一天一次,已經夠了,今天不會動你了,我又不是畜生,也得給你個休養生息的時間不是。”
他說著就躺了下來,兩隻手往肚子上一放,說:“我有點口渴了。”
“剛才問你喝水不喝,你說不喝。”
“你手裡不是有?”季寒柏問。
傅林就走過來,把杯子遞給他:“我喝過的。”
“口水都吃過,還怕這個?”季寒柏說著卻沒接,只仰起頭:“嘴對嘴餵我。”
傅林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你愛喝不喝。”
“你這是什麼態度,”季寒柏說:“二十萬你就這態度麼?”
傅林在床沿坐了下來,問說:“說實話,你怎麼突然賣車了,是不是沒錢了?”
季寒柏也沒瞞他,就把季明在電話裡說的話都跟傅林講了一遍:“你看我對你多好,為了你,都要被攆出家門了。”
“你一點都不害怕麼?”
季寒柏枕著胳膊,問他:“怕什麼?”
“哪一天真被攆出家門了,你又沒工作,他們要是停了你的卡,不給你錢,你以後可怎麼辦?”傅林說:“你怎麼每天給我二十萬啊?”
“我要是真給不了你,你還會跟著我麼?”季寒柏往他這邊靠了靠問。
傅林兩隻手撐著床,晃了兩下腳,說:“肯定不會啊,我跟著你就是為了錢啊。”
季寒柏說:“你真是鑽到錢眼裡去了,你放心,少不了你的,我一輛車就夠包你大半年的了。”
“你說你家裡那麼多公司,你要想找工作也很容易吧?”傅林小心翼翼地問說:“你怎麼不上班啊,自己賺錢自己花,誰都管不著,多好。”
“上什麼班,人生短暫,我比別人幸運,一出生就不用為生計發愁,既然生來有這個優勢,為什麼不隨心所欲地過日子……怎麼,還真怕我沒錢給你?”
傅林笑了笑,說:“對啊,我胃口很大的。”
季寒柏就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撈到身上來:“那你得讓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