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雋致的嘴巴張得老大了,半天都合不攏。
司墨離卻並不在意,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承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愛了就是愛了。雖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看上了她哪一點。”
分明,涼念禾的性子倔強不屈,處處和他作對,學不來女人撒嬌嬌軟的那一套。
她還懷著野種,用生命來扞衛她的孩子。
甚至她一心只想離婚,還盼著他早點死,她好守寡。
可是愛情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降臨了,落在司墨離的心裡,開始生根,發芽。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對涼念禾的愛意……
早已深刻。
司墨離也想過,愛她什麼呢?
也許愛情就是毫無道理可言的。
好半天,盛雋致終於回過神來:“你,你可得冷靜啊,好好的想一想。你愛涼念禾,可她不愛你,她還懷著孩子,並且不是你的……你要喜當爹?”
他和司墨離是多年兄弟,兩個人之間沒有秘密,是可以在最危險的時候,將後背都露出來留給對方的過命交情。
司墨離和涼念禾的之間的那點事,他多少也清楚個大概的情況。
“這也是我最頭疼的事情。”司墨離按了按眉心,“她不肯打掉,還放話說孩子在,她在。孩子沒了的話……她也沒了。”
盛雋致一拍桌子:“這還不簡單?”
“簡單?”
“是啊,你用點手段就好了。”盛雋致開始給他出謀劃策,“比如說,你把涼念禾打暈,帶到醫院去直接做了手術。等她醒來,你就說你才到,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司墨離就這麼看著他。
“不行?沒關係,還有第二個辦法,”盛雋致又說,“你製造一個車禍或者什麼小意外,然後買通醫生說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必須要流掉,否則大人小孩都不保。”
司墨離:“……”
“也不行?那乾脆你找個醫生,問問他有沒有讓人失憶的辦法。讓涼念禾忘掉自己懷孕,忘記這個孩子的存在!這個辦法可不可以?”
司墨離一副“你自己聽聽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不是吧司墨離,”盛雋致一攤手,“你打算讓涼念禾心甘情願的流產?那這幾乎不可能。”
過了好一會兒,司墨離才淡淡說道:“你剛才的那些辦法,我的確有考慮過。”
“吶,我就說吧,只能來硬的。”
“可是我這樣做了,她會恨我。”
這下子輪得到盛雋致無語了:“……你居然是個戀愛腦!?!”
“她不僅會恨我,”司墨離說,“我也不可能讓她留在我身邊。要知道,沒有了孩子,她就沒有任何的顧忌和軟肋,她會做出多麼瘋狂的事情……我,無法預料。”
以前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去做很多事情,因為他不在乎涼念禾的想法和感受。
他覺得高興就可以。
反正,她越痛苦,他越滿意。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司墨離不敢賭,也賭不起,他想修復和涼念禾的關係。
做戀人,做情人,做夫妻……而不是做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