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走的時候，他看了寧以楠一眼：“你後悔選了艾藍靜嗎？”
寧以楠苦笑，沒有回答。
“我替你後悔，”宋知序說，“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會發現，選擇念禾，才是你這輩子唯一飛黃騰達的最好機會。”
“宋總這話，什麼意思？”
寧以楠沒聽明白。
“我知道你不懂。”宋知序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你會有懂的那一天。”
堂堂京城宋家的千金大小姐，萬千寵愛於一身，嬌生慣養，出身高貴，還配不上司城的寧以楠嗎？
艾家和宋家，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一個是做生意起家的暴發戶，一個，是傳承百年的名門貴族。
“我已經後悔了，”寧以楠說，“我選了念禾，堅定的要娶她，她就不會嫁給司墨離，也不會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可惜我當時太年輕，只想著事業……”
宋知序淡淡道：“你選了你認為最好的，這是人之常情。只是，你以為最好的，未必是最好的。”
寧以楠看著他，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說實話，我很討厭你。”宋知序說，這是溫潤有禮的他，第一次說這種直白得罪人的話，“你本可以救念禾於水火之中，卻無意中將她推進更深的懸崖。”
每次，宋知序回想起涼念禾這些年的遭遇，心臟就不受控制的抽疼。
要是她一直都和寧以楠在一起，哪怕沒有榮華富貴，也能平安幸福啊。
宋知序拎著保險箱，邁步離開。
“宋總，”寧以楠叫住了他，“你是真心實意的幫念禾嗎？”
“怎麼，她本人都信我了，你還不信？”
“不是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宋知序回答：“我做事，不需要向你交代，你只要配合我就好。因為這裡是司城，不是京城，我不太熟悉。有你的話，會更方便更順利。”
寧以楠沉聲問道：“你能幫念禾到什麼地步？不顧一切？不惜代價？”
“她想要怎樣，我就可以做到怎樣。”
“她想……”寧以楠停頓幾秒，“離開司墨離。”
他懂她的想法。
宋知序毫不猶豫的開口：“那我就能幫她離開司墨離。”
果斷，自信，有底氣。
“好，好，”寧以楠連連點頭，“有宋總在，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了，她也可以解脫了。”
宋知序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重新邁開步伐。
哪怕涼念禾能夠原諒寧以楠，不計前嫌，宋知序也無法原諒。
所以，他對寧以楠一直都沒什麼好臉色和好語氣。
寧以楠看著宋知序遠去的背影，長長的嘆了口氣：“念禾，我不是那個可以拯救你的人，宋知序才是。好在他出現了，但願不算太遲。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們永遠不會再見了，你會開啟你的重生。”
醫院後門，停著一輛黑色賓利。
宋知序上了後座。
“宋總，”助理問道，“拿到了嗎？”
“嗯。”
宋知序將保險箱遞了過去：“用私人飛機送回京城，立刻聯絡醫生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