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離剛放下手機，涼念禾就從浴室裡出來。
她洗了澡洗了頭髮，帶著一股沐浴後的清香，面板白皙透亮，居家小女人的溫順模樣。
看得司墨離心頭一蕩。
“誰的電話？”涼念禾一邊擦頭髮，一邊往衣帽間走去，“你今天還有別的事？”
“醫院打來的，涼佳雲已經進入手術室了。”
“哦……”
她隨口應了一聲，沒有再多問。
涼念禾動作麻利，很快就收拾好了，站在司墨離的面前，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我好啦，”她說，“走吧。”
司墨離站起身，目光溫柔。
涼念禾衝他一笑，然後挽住他的手：“舒服多了，還好回來洗漱一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現在比剛才顯得更精神了？”
“你什麼樣子，都好看。”
她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司墨離低頭，看著她搭在自己臂彎的手。
原來被她挽著，是這般心動的感覺，如此美好。
要是早一點體驗到就好了，不過，現在也不算晚。
醫院。
司墨離和涼念禾趕到的時候，手術室上方的燈，正好熄滅。
很快，護士推著病床走了出來。
涼佳雲躺在上面，昏睡著，還沒有從麻醉中甦醒，手背上扎著針，正在輸液，看上去十分虛弱。
涼念禾瞥了一眼。
落到這種地步，也只能怪她自己咎由自取。
而且，這還不算什麼，涼佳雲做的那些事情，司墨離要是知道了，更不會輕易饒恕放過。
涼佳雲啊……流掉孩子，只是一個開始。
後面，還有很多的報應在等著你！
涼念禾要將所有傷害過自己的人，統統都反擊回去！
“司先生，”主刀醫生取下口罩，說道，“手術已經順利完成，請您放心。至於涼佳雲小姐……今晚就會醒來。流產後也要坐小月子，休息幾天身體就能恢復了。”
“嗯。”
司墨離淡淡的應著，側頭看向涼念禾：“你，準備好了嗎？”
她點點頭，目光卻一直都在盯著醫生。
這個醫生是……宋知序安排的嗎？
萬一不是，她進去了，真的流掉了孩子，那就得不償失了。
正想著，走廊盡頭忽然響起匆匆的腳步聲。
另外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現了。
而且，是位女生。
女醫生看起來年輕，扎著馬尾，很乾練。
“主任，下一臺手術我來進行吧，您辛苦了，可以去休息。”女醫生說，“這裡就交給我了。”
主任醫生搖了搖頭：“不用，這是司先生吩咐的手術，我親自來比較好。”
女醫生笑笑：“流產只是小手術而已，哪裡用得上您這位專家啊。”
隨後，她看向涼念禾：“而且我覺得，女醫生來做這種手術會更好吧。男性的話，會有點尷尬。您認為呢？”
涼念禾立刻明白了。
女醫生，是宋知序的人！
“確實。”涼念禾蹙了一下眉，應道，“還是女醫生來吧。司墨離，好不好？”
她咬著下唇：“這個醫生才給涼佳雲做過手術，我……也有點排斥，不想和涼佳雲共用一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