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她說，“有點堵車，讓你久等了。”
梁輝對她一直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喬小姐，請跟我來。”
喬芷楚沒有正式上班的經驗，所以，梁輝領著她去了人事部經理辦公室，讓她做什麼，她就照做。
填完資料簽完合同，經理遞給她一個工牌。
她接過一看，上面寫著——
“前臺 喬芷楚”。
“等等，”喬芷楚拉住準備走的梁輝，“我怎麼就成前臺了？”
“這是宋總的意思。”
“宋未亦他明明……”喬芷楚看了一眼旁邊滿臉八卦的經理，話又頓住，“他陰我？”
梁輝回答：“宋總就是這麼交代的。”
“他現在在哪？”
明明說好的秘書，結果卻變成了前臺！
她的初吻都白給了！
“喬小姐，”梁輝看著她，“沒有預約，沒有重要的事，普通員工是不得進入宋總辦公區的。”
“哪一片是他的辦公區啊？”
“整層頂樓。”
喬芷楚捏著工牌，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嫣然一笑：“好的，梁助理，我明白了。”
梁輝奇怪的看了她兩眼，但又覺得她翻不出什麼浪。
“喬芷楚，”人事部經理說道，“你直接去前臺吧，會有人告訴你該做些什麼的。”
“好的經理。”
司氏集團的大廳相當氣派，前臺是一個半圓弧形，左右各站著一名前臺，穿著工作制服，頭髮盤在腦後，身材纖細，面容姣好。
喬芷楚領了制服，按著裝要求，需要換上。
但她第一次來這裡，不認路，左拐右拐，到處找可以換衣服的地方，結果迷了路。
好不容易看見一間掛著“休息室”的房間，喬芷楚打算去裡面換上，剛擰開門把，就聽見裡面傳來討論聲——
“公司今天新來了個前臺，你們看見了嗎？”
“這有什麼稀奇的，何況還是個前臺，唯一沒有學歷要求的崗位。”
“可她是梁助理親自領著，去人事部報到的。”
“梁助理？宋總身邊的梁助理？”
“對啊對啊，你們說，她跟宋總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哎哎哎，聽說，她看見崗位是前臺的時候，還跟梁助理鬧，直呼宋總的名字，說宋總答應過她什麼。”
“……她是睡來的工作崗位？”
一陣嬌笑聲響起，有人應道：“這就無從考證了。”
喬芷楚本來就一肚子火。
秘書變前臺，宋未亦說的後門，只給她開了一條縫！
現在，她還撞見別人議論她，這火氣暫時不能朝著宋未亦發，得，有人直接來撞她槍口了。
腳一抬，腳尖重重的踢開門，喬芷楚抬眼，一臉冷豔，望著裡面碎嘴的幾個人。
“是在說我嗎？”她問，“我就是新來的前臺，喬芷楚。”
休息室裡的人面面相覷。
但誰也沒有回答喬芷楚的話。
畢竟是她們在背後議論她，理虧在先。
而且，職場裡，搞不好喬芷楚是有後臺背景的，還是儘量不要去得罪。
“你們好奇的問題，我可以正面的回答你們。”喬芷楚忽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