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道:“也空不了多久,通知書到了的話,沒多久就要去軍訓了。”
說到這裡,許新文卻嘆了口氣:“我媽說學一門技術也挺好,但我真對那些沒啥興趣,聽說京大華大那種軍訓,都有真槍實彈的,不知道將來我們的學校怎麼樣。”
向安格不關心將來軍訓能不能碰槍彈,當初報考榮城醫科學院,一個是長輩們覺得醫生好找工作,另一個就是學費低。聽了許新文的話,便安慰道:“你不是對修修整整挺喜歡的嗎,現在就是多學一些罷了。”
許新文是個活潑的性子,很快就將煩惱拋到腦後,反倒是說道:“說起來,以後咱們肯定不能在一塊兒讀書了,開學之後,我們相互寫信吧。”
說完這話,他自己先說道:“不過現在也沒有多少人寫信,哎,還是打電話比較好,我媽說了,等我上大學就買個手機,到時候我把號碼給你。”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驀地,向安格控制不住的往右邊倒了過去,沒等許新文問發生了什麼事兒,卻見一個花盆從天而降,在水泥地上砸得粉碎,這要是直接砸在向安格的頭上,恐怕就得出人命了。
許新文臉色一變,朝著上頭喊道:“誰這麼沒公德心往下扔花盆,這是要殺人呢。”
樓上兩個看起來也是畢業生的傢伙顯然也嚇壞了,見沒傷到人才鬆了口氣,聽見許新文罵人也不回嘴,連忙跑開了。
向安格也是嚇了一跳,不過他從小到大的倒黴事兒多了去了,倒是並不是十分吃驚,還有些意外這次居然沒有被砸中,要是換到以前的話,怎麼樣都得受點傷,他摸了摸自家完整的腦袋,笑著說道:“沒有砸到就好。”
許新文又罵了幾句,見他真的沒有傷著才鬆了口氣,見向安格還從旁邊教室拿了掃帚出來整理碎片,忍不住嘀咕道:“你就是老好人,這要是砸到可是要出人命的,哼,這麼好性子,以後沒我在身邊,肯定要被人欺負了。”
向安格笑了笑,倒不是他真的那麼老好人,只是自己也沒有受傷,這樣的事情他從小到大經歷的也多了,所以才並不生氣。東西扔在那裡,要是再傷到了誰就不好了,舉手之勞,他向來如此。
“傻子。”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起,向安格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人,問道,“你說什麼?”
許新文唧唧咋咋的說道:“我問你暑假要不要去我家玩兒,咱們帶上阿泰出去走走怎麼樣。”
不一樣,不是這樣的聲音,只是那個清冷的聲線一閃而逝,向安格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許新文見他沒反應,又問道:“怎麼了,你是不是沒心情。”
向安格回過神來,便說道:“我……暑假裡還有點事兒。”
許新文想著他奶奶剛過世,自己的提議是不太好,倒是也沒有追問,向安格當然不是因為奶奶去世,傷心的不想出門,而是想趁著這段時間打打工,能賺一點是一點。
朋友兩人在學校門口分了手,向安格騎上了他父親留下的鳳凰牌腳踏車,這車子在同齡人中十分顯眼,如今大家都騎比較新式的車子,這種老爺車估計只有爺爺輩分的人還在用。向安格卻覺得,車子既然還能騎,就不需要花費多餘的錢,向奶奶雖然心疼孫子,卻又不花這種冤枉錢。
向安格性子慢,騎車也是慢悠悠的,從鎮上往河西村走的風光不錯,因為成績不錯,他心情也好,忍不住哼了一首民謠,一邊看著兩邊的風景。只是路過那條長河的時候,忍不住停了下來,看著河岸兩邊的風景溼潤了眼睛,曾幾何時,奶奶最喜歡帶著他們在這邊摘野菜,說這邊的野菜最嫩最水。
向安格站在橋上往下看了一會兒,似乎還能看見當初他們三人說說笑笑的場景,記憶之中,野菜餃子的美味越發的清晰可見,半晌,他才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