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見狀, 眼尖的給大夫抬了一條凳子在床邊,讓他好坐著給林彎彎把脈。
「小姐,勞煩您伸出手來, 老夫給您把把脈。」
林彎彎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吸了吸鼻子,伸出手來:「多謝大夫了。」
圓圓的臉蛋,紅紅的眼睛,頭上的圓鬢歪歪扭扭的斜插著一根白玉葫蘆簪,看著可憐巴巴又很可愛。
這是鄒玉清對林彎彎的感覺。
鄒玉清目光注視著林彎彎,陷入深思。這是有多愛自己的丈夫,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哪怕有滑胎的狀況,她也想去找她的丈夫。
鄒玉清不由羨慕起林彎彎的丈夫。真是好大的福氣,能遇到一個這樣溫柔體貼的妻子。
片刻,大夫把完脈,眉頭緊鎖。
林彎彎見此,心裡咯噔一下,呼吸都輕了。
「大夫,我這胎像?」
鄒玉清視線也落在大夫身上,等待回答。
大夫一臉嚴肅道:「小姐,您現在胎像極不穩,必須要臥床好好將養,否則很有可能會滑胎。剛剛老夫聽公子說您還想下船找您的丈夫,老夫建議您千萬不要這樣做。若是如此胎兒絕對保不住,對您身子也有很大的損傷,萬萬不可。女子懷孕本就是九死一生,您要深思啊。」
大夫都這樣叮囑了,林彎彎心裡也糾結的很。
一邊是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
一邊是自己深愛的丈夫。
兩者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鄒玉清見林彎彎糾結不已,想了個折中的辦法道:「小姐,您看這樣可不可以?您先在船上好生養胎,我派人下船去幫您打聽您丈夫的事情。小廝們聰明,人也輕便,比你一個人去找好多了。到時候一有訊息,飛鴿傳書便可第一時間得到訊息。若是他還活著,我們就把你放到一個縣城,讓你丈夫親自來接你。這樣你能好好養胎,也能知道你丈夫的事情,兩全其美。」
林彎彎道:「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鄒玉清笑:「不會的,相逢就是緣分,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林彎彎點頭:「那就麻煩公子了。」現如今也只有這一個方法能行得通了。
鄒玉清笑:「小姐無需客氣。勞煩小姐把您丈夫的名諱告知一二,說的越詳盡越好。」
林彎彎點頭,表示明白。
「我和我丈夫是清平縣林家村人氏,我叫林彎彎,我丈夫叫於璃。我們坐馬車去省城談生意的途中遇到強盜,丈夫為了救我,身中數刀,危在旦夕,我把他藏在山林的草叢裡,連忙跑出來幫忙,這才遇到了你。你們去打聽山林強盜的事情,應該就能打聽出來我丈夫是死是活。」
鄒玉清點頭:「好,我知道了。」說罷,就準備走了:「小姐好生修養吧,若是有什麼欠缺的,第一時間告訴小廝,我們會第一時間給您安排的。」
「多謝公子。你是個好人。」林彎彎道。
鄒玉清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於璃顫顫巍巍,九死一生走到省城,終於和屬下接洽上了。
屬下們看到於璃的樣子,一個個都不敢認。
以前他們俊美非凡的太子殿下,渾身是傷不說,還成了一個黑炭,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就算心裡有疑惑,但還是不敢問。
畢竟太子殿下的脾氣,他們都是知道的。
於璃在省城養了一段時間的傷,得知父皇病危,又馬不停蹄的往京城趕。
為了低調行事,在路上還不敢大肆宣揚,生怕再出現刺殺的事情。
於璃擔憂林彎彎,但父皇病危,他只能先回京城。
林彎彎在船上一等就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鄒玉清拿著信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