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她難得的沒有甩開他。
到家後已經十點多了,寧朦去洗了澡,出來時他還在客廳乖乖畫稿子。寧朦裹著毯子走到他身邊坐下。青年擱下筆,轉過來伸手按了按她的額頭,問道:“還疼嗎?”
寧朦拿開他的手,笑著說:“沒事了,你別管我,專心畫吧。”
他看了她一會,而後收回手低頭繼續畫。寧朦在旁邊陪了他一會,看差不多也十一點了,便叫停了他。
“洗洗睡吧,別老熬夜。”
“不想洗澡。”他依言放下畫筆,伸了一個懶腰之後眯起眼睛,彎了彎嘴角,頗有點撒嬌的意思。
“隨便你,我走了。”寧朦懶得慣他,說完就起身,卻冷不防在半空中被他拉了一把。她本來就剛站起來,身子也沒站穩,被這麼一拉立即歪了身子往下跌。陶可林伸手想來扶來著,結果自己下盤也不穩,於是一起摔倒。
兩個人被卡在茶几與沙發的中間,好在地毯夠厚,寧朦沒有摔到哪裡,她推了推青年想站起來,卻發現推不動。
“起來了。”寧朦看著他說。
他邪邪的笑了一下,忽然翻身將寧朦壓在身下。寧朦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屈膝,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小腹上,他悶哼了一聲,痛苦地捂著肚子滾到旁邊去了。
寧朦站起來,踩了踩他的小腿肚子,笑道:“叫你沒個正形。”
他沒有做聲,只是一臉受傷地看著她。
這個表情,卻讓寧朦的心跳漏跳了半拍。她移開目光,匆忙說了一聲早點休息就溜進房間了。
糟糕,他們好像越來越曖昧了。
看來冬天真的是不適合和男生待在一起。
三十三
“最近過得怎麼樣?”我又問了一次。
分手的時候是他說要斷得乾乾淨淨的,寧寧和我說他過得還不錯,所以我沒有刻意去打聽過他的訊息。
“還行。”他漫不經心地說,然後從桌面上拿去煙盒抽出一支菸,我眼疾手快地搶過打火機,怒目圓睜:“不許抽,我們家不能抽菸,再說你不是戒了嗎!”
他笑了笑,“一直沒戒,以前是怕你生氣才避著你,現在的金主不介意,所以一時忘了。”
我先是被他那句一直沒戒氣到了,就把打火機丟過去,“抽抽抽,癮君子。”
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我,捏著煙卻沒有點燃。
我才猛然反應過來,“金主?!”
他揚眉。
我呆了一會才冷靜下來,“你非要這樣?”
雖不至於痛心疾首,但失望是有的。
“我怎麼了?”他反問道,“是你把我拉上這一條路的,怎麼現在開始嫌我噁心下作?”
他的語氣有些凌厲,把他身邊的貓都嚇走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咬著牙低聲說:“你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把你當……”
我的聲音在喉嚨裡嘎然而止,因為我愕然看到了迴廊上的安意,他站在五米開外,不知道來了多久,聽了多少。
小貓跑到他腳邊,撒嬌般地低叫了兩聲,安意才俯身將其抱起。
阿衍也才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看了一眼,眼睛微微眯起。
安意朝我們點了點頭,語氣波瀾不驚:“抱歉,不知道你在這裡會客。”
我想站起來向他介紹阿衍,但他已經抱著貓轉身離開了。
坐下的時候看到阿衍張揚又得意的笑容:“你老公生氣了呢。”
他見過安意的。
我從來都不會對他發脾氣,所以此刻也沒有計較,只是問:“現在是跟誰?”
他撇開臉,沒有作聲。
我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