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壞了你的事了?”
“是啊。”他笑了一聲,斜眼看她,“就興你去照顧別人,不許我撩妹子了?”
寧朦哦了一聲,沒有別的表示了。
青年先不耐煩起來,轉身要走,結果衣袖被女人拉著,差點把袖子都扯下來。
“你鬆手。”
寧朦有些委屈了,巴巴地瞅著他,“還生氣呢?不是和你解釋了嗎。”
他最受不了她的這個眼神,連忙撇開眼,“沒有,這衣服我很喜歡,怕被你扯壞了。”
寧朦只好鬆了手。
其實陶可林幾天沒有找她,也是心癢難耐,但總想著要給她點教訓,所以忍住了。結果今天這麼一看,女人似乎完全沒有頓悟。
還生氣呢?能笑眯眯地問出這句話,是真的沒把他生氣當回事的感覺。
陶可林莫名有些火冒三丈了,於是徑自轉身走掉了。
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晚上寧朦送阿大回去,回去的路上才覺得頭疼。
她把車靠邊停了,撥出一口氣之後靠在座椅上,不住地反問自己,到底為什麼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地步?
她早該知道會上癮。
她不應該放縱自己。
陶可林之於她,就像是長大後就該丟棄的芭比娃娃,再不捨得也不應該去碰了。
不合時宜,也不能夠再陪著她。
她心裡空蕩蕩的,總覺得應該做一個決定,就像割掉一個毒瘤。但即便是在心裡,都不願意冒出那個念頭。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寧朦從電梯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樓道中只有應急燈亮著。
停電了?寧朦開啟自己家的門,伸手去摸開關,而後確認是停電了。
落地窗的窗簾是她早晨離開的時候合上的,所以此刻屋子裡連一絲月光也透不進來。寧朦藉著手機螢幕微弱的光線脫了鞋,但是找半天沒有找到拖鞋,乾脆就光著腳進屋,往裡走去找充電臺燈。
她走了幾步之後手機就暗下來,她高估了自己,腳步不停地低頭按亮手機,結果一個沒留神狠狠撞到了茶几角上,寧朦嘶了一聲,疼得抱著小腿骨彎下身子。
不免有些惱火,她不明白自己乘著夜風趕回來幹嘛,明知道他不會回來。
寧朦坐在茶几角緩了一會,房子裡只聽得到她自己的呼吸聲,然而就這寂靜的黑暗中,臥室裡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寧朦心臟微縮,接著聽到清晰的腳步聲,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嚇得有些魂飛魄散,身子動彈不得,連大氣也不敢出,縮在原處警惕又仔細地辨認聲音的方位。
幾秒鐘之後,似乎有人站在了前方,手中是亮著的手機,光線微弱。她偏開臉,聽到前面的人問了一聲:“寧朦?”
還能有誰,不就是她趕回來想要見的人嗎?
寧朦撥出一口氣,提起來的神經松下去。真是自己嚇自己,這小區還從來沒有遭過賊。
只是她大概也沒想到,他會在這裡。
陶可林開啟手機的手電筒,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寧朦睜不開眼,忍不住抬起手臂擋著撇開了臉。
“撞到桌子了?”他走過來把手機放桌上,彎腰蹲在寧朦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腳,這動作讓寧朦心神一動。
他只是隨意一揉,卻正中她被撞到的痛處的中心。
“你怎麼… …在這裡?”寧朦隨口一問,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然後站起來,從她身後拿起一盒東西,說:“我過來拿畫具。”
卻是恢復了清冷的口氣,與方才溫柔的語氣截然不同。
話說出口他停下動作的時候寧朦就覺得自己問錯了話,瞧著他抱著盒子拿著手機就要往外走,她有些惱怒,又無端生起些幽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