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說完刻意輕咳了一下,試圖博取同情,結果寧朦本來因為他的話有些緩和了的臉色,在聽到這聲咳嗽之後,沉得更厲害了。
“走開!”寧朦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回去了。
她從來都只說滾,真的說了走開的時候,卻彷彿更可怕。
陶可林沒有追出去,而是微微嘆了口氣坐回桌前,認認真真地繼續畫畫,一直到三點鐘才完全處理完。
朋友給他發微信:這招效果怎麼樣?
陶可林憤憤回答:玩脫了!
還敢自稱套路王,出的什麼破套路,還不如按自己的手法來呢。
他掃描發到寧朦的郵箱之後,困得幾乎能趴在桌上睡著了,但還是強忍睡意,挪步到寧朦家。
她沒有睡著,陶可林就是在客廳都能察覺到。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她的臥室,拖鞋陷入柔軟的地毯裡沒有絲毫聲音,但是睡褲摩擦仍然有聲。他看到床上女人的身子僵了僵,但好歹沒有回頭趕他出去。
在這種默許的態度下,陶可林放心地爬上了床,輕輕貼著她,在這溫暖中閉眼即睡。
寧朦聽得身後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心緒萬千。
她其實出了門就開始後悔了。
她不應該兇他,不應該轉身就走,因為她知道,無論她再怎麼罵他,他都會繼續熬夜把畫畫完。
其實真不是什麼大事,她幹嘛非得弄到這樣的地步。
寧朦往裡挪了挪,替他扯了扯被子,而後望著他不甚清晰的睡容,在心疼和自責中幾乎失眠到天亮才淺淺睡去。
寧朦早上醒來感覺到身邊有人之後,沒有立即睜開眼睛。他靠得很近,寧朦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就在她眉間,她使勁繃著,青年卻忽然開口:“醒了嗎?”
寧朦被揭穿,只能慢慢睜開眼睛,略微有些尷尬。
青年的臉近在咫尺,面板依舊光潔,五官漂亮,晨光中彷彿帶著光圈,只是眼袋很重,眼底帶著一點黛青,完全一張熬夜的臉。
到了早上,寧朦就只剩下□□裸的心疼了。
寧朦沒有做聲,陶可林便有些緊張了,他伸手掐住寧朦的臉蛋,笑著問:“還生氣呢?”
她輕輕搖頭。
陶可林嘆了口氣“寧朦,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這一臉的倦色,寧朦的心徹底軟了下來。
“我知道,只是我不喜歡這樣。”
寧朦轉身平躺,望著天花板慢慢說。
“成熹高二那一年陪我去看演唱會,因為是我最喜歡的樂隊,所以即便是最後兩首歌的時候下了雨,他都仍然陪著我看完了全場。”寧朦的聲音很淡,其間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無力,“演唱會結束之後他住了半個月的院,我才知道他在之前就有些發燒,在感冒尚未痊癒的狀態下淋了雨,之後又堅持先送我回家。他回去之後當晚就發了高燒,轉為肺炎。後來他病好之後就被送出國了,他媽媽到現在都還不允許他見我。”
陶可林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
她不是不接受幫助,只是他在這種情況下的幫忙只會讓她自責。
他沉默了許久,直到寧朦自己反應過來,猛地睜開眼睛問他:“等等,你已經知道我家庭的情況了?”
她剛剛那段話透露了許多資訊,正常人應該都會不解為什麼她弟弟的媽媽是“他媽媽”吧?
陶可林沒有隱瞞,恩了一聲。
寧朦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怎麼知道的?”
“查的。”
“為什麼要查我?”
“好奇,你掐到我的腰了,唔,別亂摸。”
陶可林以為她會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