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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詣:“你先下班吧。”
他轉身進臥室,看向床上已經“睡著”的姑娘,拿起手上這隻高跟鞋看了幾秒,毫不猶豫地扔進垃圾桶。
僅僅是為了他高興,她就將一雙不適合自己的鞋穿進宴會,明明每走一步都疼得鑽心,卻依舊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只因為怕給他丟臉。
明明自己酒精過敏,還為了他喝酒,自己不舒服也強忍著,只為了不破壞他參加宴會的興致。
徐詣心緒有些複雜,站在床前靜靜凝視床上的人。
許久後,他拿出藥箱在床尾坐下,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在她磨壞的肌膚上塗上藥。
溫錦柔臉上不正常的紅已經慢慢褪去,他脫下衣服上床,將她攬入懷。
這是溫錦柔很不喜歡的一點,從前每次盡興後,她只想安安生生的睡覺,可這男人似乎有意溫存,還總要抱著她呢喃許久她的名字,與她講許多平時不會說的溫情話語。
表面的溫錦柔十分受用,實際上的溫錦柔非常不屑且厭惡,並沒有任何想在事後與他柔情蜜意的心思。
可最近,他彷彿越來越喜歡這樣,總愛抱著她入睡,哪怕她半夜從他懷裡蹭出來,在醒來時還是會發現,她被徐詣緊緊的抱著。
有病。
又或者……
溫錦柔思緒微頓,是不是快接近她想要的那個結果了?
反正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後她就會離開徐詣,自然就見分曉了。
溫錦柔故作翻身逃過他的擁抱,徐詣盯著她削瘦的背脊蹙眉,沒過一會兒,他胸膛捱過來,不容拒絕地從身後摟住她腰,吻落她耳垂。
男人嗓音暗啞的低喚:“初初,醒醒。”
溫錦柔大概明白他想做什麼了。
狗男人不愧是狗男人,她都這樣了,還不打算放過她。
在他喚了幾聲後,溫錦柔適時醒過來,剛睜開眼,雙唇便被男人吻住,身體被他揉進懷中。
接下來的意識都處於混雜之中,紛紛亂亂,她閉著眼,聽到徐詣沙啞的聲音響在耳畔,問她:“初初,愛我嗎?”
溫錦柔無情的想:愛你妹。
徐詣彷彿很喜歡溫錦柔說愛他。
謊言罷了,他愛聽,她說多少次都不介意。
後半夜,男人摟著他入睡。
她慢慢睜開眼,抓起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無情扔開。
溫錦柔臉上的神色變得極其冷淡,披上衣服,她從床上下來。
“初初。”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溫錦柔腳步一頓,難不成醒了?
她回頭,徐詣還睡著。
溫錦柔站在床前看了他十幾秒,再次聽到一聲,“初初。”
低沉溫柔的,是徐詣在呢喃著她名字。
溫錦柔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彎下身柔聲叫他名字:“阿詣,阿詣?”
男人沒應。
看來是睡著了的。
可是睡著了為什麼還在夢裡叫著她名字?難不成在做春夢?那倒是有可能的。
倆人每一次親密,他總愛這樣呢喃她的名字,溫錦柔一開始很討厭這一點,覺得矯情,沒情沒愛的,簡直虛偽,最近倒是改變了態度,她看得出徐詣在慢慢淪陷。
有些睡不著,溫錦柔走出臥室透透氣。
回來時,在樓梯轉角遇見徐詣,他目光幽深,探究的看著她,嗓音還有些啞:“怎麼起床了?”
溫錦柔上前抱住他腰,嬌嬌地仰頭看他,“睡不著,出來走走。”
“所以不穿鞋就亂跑?”
溫錦柔低頭一看,懊惱的咬唇,小聲辯解:“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