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送給您的花。”唐堇薇笑容燦爛地說道。
不遠處好似被按下了暫停鍵的陸越,維持著剛才張開手臂擁抱太陽一般的姿勢,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看向她。
他的花呢?他那麼大一束花呢?
人群中,他的粉絲已經被驅散了,農大的學生們熱情地高喊著“原教授好”“是原教授”“原教授來參加開學典禮了”,無視站在原地的陸越,朝著原教授圍攏了過去。
這一刻,被當眾打臉的陸越,在風中化成一座剝落的沙雕。
而唐堇薇,她悄悄回頭瞄了陸越一眼,看著他那崩潰又難以置信的神情,嘴角露出了一個愉快的笑容。
………………
等到陸越被經紀人和助理塞回車裡,他還沉浸在剛才的那一幕的尷尬中。車外,人群中紛亂的歡呼聲統一成了一陣又一陣整齊劃一的口號:“熱烈歡迎原教授蒞臨我校!”
老人笑眯眯地跟學生們揮手,引來越發激動的聲音,無數人掏出手機拍攝起了這一幕,陸越目瞪口呆,腦中只有一個盤旋不去的問題“看看人家這陣仗,是我糊了嗎”。
老人緩緩來到陸越車邊,禮貌地敲了敲玻璃。
玻璃降了下來,陸越和老人四目相對,心中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他一定在哪裡見過這位教授,可偏偏想不起來。
經紀人已經激動地開啟了車門,握著原教授的手說道:“原教授久仰久仰,您車上坐,我送您去會場?”
“就百八十米的路,我還走得動,就不麻煩了。”原教授笑盈盈地說道,眼角的皺紋越發明顯,他看著陸越,用長輩的語氣說道,“小朋友不錯,來農大要好好學習啊。”
正在尷尬中的陸越胡亂點了點頭,猜測這位原教授是學校裡某位出名的教授,出名到連他那個只看娛樂新聞的經紀人都認識的地步,他頓時不敢表露出自己孤陋寡聞。
幸好原教授只是來打個招呼,也不和他多聊,轉身就離開了。人剛一走,陸越趕忙問一旁的經紀人:“他是誰?”
走在原教授身後的唐堇薇猛然停下了腳步,震驚地回過頭來,銳利的目光如刀劍一般直刺陸越,陸越被她的瞬間變臉嚇了一跳,立刻惡狠狠地瞪了回去,還回贈了一個高冷的哼哼聲。
“如果連他都不認識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退學了。”唐堇薇語氣溫柔卻又語重心長地說道。
陸越漲紅了臉:“大家業術有專攻,不認識很正常,你不也不認識我嗎?”
唐堇薇露出了一個淑女的假笑,看著他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明顯的嫌棄:“是術業有專攻。”
如果用口紅的色號來類比,陸越的臉色這是從迪奧變色潤唇膏的淡粉色,變成了迪奧999的正紅色,他尷尬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裡有一萬隻嚎叫的野貓在撒潑打滾,而他是那隻被嚇得不敢動的老鼠。又如果尷尬能化為動能,這一刻他已經在爆發中脫離地球引力升入太空直奔月球了。
丟人,太丟人了!
為什麼這個唐堇薇總是會讓他丟人丟出新境界?她是他的剋星嗎,還是他的黑粉?
“農大的生活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比如說,我們要養豬,就是你知道的那種豬,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唐堇薇勾了勾嘴角,對他露出了一個別有用心的笑容,說完她轉身離去,留下陸越在車裡從尷尬到沉默,從沉默到爆發。
被養豬兩個字戳中雷點的陸越抓住經紀人的胳膊,惡狠狠地說道:“掉頭,我要回家!我不要養豬!”
經紀人當然沒有同意,相反,他勒令助理把車開到操場邊上,押送著陸越進入了開學典禮現場的休息室,並沿途給陸越科普了原興平教授的事蹟。
陸越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覺得原教授眼熟了,哪怕他從小在國外唸書,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