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歲月,總感覺他錯失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如果可以,餘落希望他能變回曾經那個陽光少年,把後來缺失的東西都一一補回來。
友情也是江未眠缺失的東西,餘落想起他那幾個好兄弟,後來總是惦記著去看江未眠,也惦記著來看江家人,就不希望江未眠跟他們慢慢變得疏遠。
遊戲是拉近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好東西,不沉迷的話,還是可以接觸的。
但他沒有告訴江未眠他的想法,只是道:我很久沒有和你打遊戲了,想和你一起玩遊戲。
江未眠瞭然點頭:好,那我練練。
只要他落落想要的,他全都會一一滿足他。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毛傑宇來了,背了個滿滿當當的包,被在家的江奶奶熱情的招呼了好半天,讓他吃這吃那的,他一點兒沒有不自在,跟在自己家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的,還邊吃邊嘴甜的跟江奶奶說話,逗得老人家特別開心。
等把老人家哄走,他才和江未眠他們聊了起來。
他也是個心大的,根本沒發現江未眠和餘落都有些話少,跟他說話大多數時候都只回應他幾個字。
坐了好久了,他才反應慢半拍的抖了一下,問江未眠和餘落:我啥我感覺你倆今天這麼冷呢?話也特別少。
餘落:有嗎?
毛傑宇頻頻點頭:有!我都不太敢跟你們說話。
一邊說還一邊小心觀察他們表情:你們
不會是吵架了吧?
江未眠奇怪:你從哪裡得出的這個結論?
毛傑宇:不然你們怎麼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跟鬼一樣,嚇死個人。
餘落看看江未眠跟別人說話時的氣質,也沒法昧著良心說他不像鬼,只能找補道:我覺得這樣很帥。
毛傑宇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我來送個作業也要吃狗糧,你們可真能秀。
根據餘落那句話,他已經認定了江未眠保持那個陰森森的鬼樣,就是因為餘落覺得帥
又聊了幾句,見江未眠和餘落兩人說個話還要牽著手,時不時對視一眼,毛傑宇頓覺自己就像個巨亮的電燈泡,也不想在發光發亮了,索然無味的放下零食。
行了行了,作業我也送到了,我先回去了,陳航叫我打籃球呢。他瞅了倆人牽著的手一眼,又無語的挪開,記得晚上帶我打遊戲啊,最起碼得帶我上兩個段位。
說著就站起來,毫不留戀的走了,他怕再不走會被這對狗男男散發的戀愛清香給毒死。
江未眠和餘落如願拿到了作業,也沒耽擱,拿著作業進了房間,頭挨著頭的坐在書桌前寫起了作業。
餘落還好,作為一個醫生,雖然寫字逐漸潦草到正常人看不懂,至少他還是每天都要寫字的,只要注意一下寫字不要潦草就行。
江未眠就不行了,他已經足足二十年沒有碰過筆了,一時之間再來寫作業,該怎麼下筆都不知道,寫出來的第一個字醜的簡直沒法看。
本來應該是可笑的畫面,餘落卻笑不出來,他看著江未眠笨拙的寫字姿勢,心又開始細細密密的疼了起來。
若不是為了他,江未眠也不會與世隔絕那麼久。
江未眠一直都有分一半的注意力在餘落身上,所以他感覺到了餘落的情緒低落,他抬起頭問他:落落,怎麼了?
餘落對他笑笑:沒事。
江未眠不信,但他沒問。二十年的近距離觀察,他比任何人都瞭解餘落,有些事如果他不想說,不管別人怎麼追問都沒用。
摸摸他的頭:我們已經回來了,落落,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知道嗎?有哥哥在呢。
餘落眼圈又是一紅,差點就落了淚。
前十幾年,江未眠一直是他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