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點倒黴了。
董局喝了口茶,將杯子放在一邊:“根據你上次提供的線索,我暗中叫人查了你姐姐失蹤那天北巒二中附近的監控,她確實和一個小男孩在一起。”
這個小男孩就是陶教授的兒子陶維維。
宋柔抬頭,緊緊盯著董局。
董局繼續說道:“不光那天,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每隔幾天宋嵐都會和這個小男孩見面。”
宋柔忙問道:“拍到魏連虎了嗎?”
董局點了下頭:“只拍到他在附近出現過。”相當於沒有得到什麼有利的線索。
目前最有利的突破點就是陶維維了,可他太小了,只有七歲,強制喚醒他的記憶會對他造成嚴重的心理傷害,一個不慎,會葬送這孩子的一生。
宋嵐留下一條不要報警的簡訊就失蹤了。宋柔沒敢報警,可她又不能坐著什麼都不做,就第一時間告訴了董局。
董局作為北巒市公安局長,有的是調查手段。他派了最信任和得力的人在暗地裡調查,這跟報警也沒多少差別了。只是遵從宋嵐的意思,沒有動用明面上的警力罷了。
宋嵐手上的那枚火鳳凰圖章,這跟陳麥文被教化的重生案又牽連在了一起。
宋嵐的線在暗處,教化案的線在明處。這一明一暗兩條線彼此平行又彼此糾纏。這樣分配警力就剛剛好。
董局看著宋柔:“小柔,你外婆年紀這麼大了,小嵐現在下落不明。你一定要多注意安全,身邊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聯絡我。”
把宋柔放在宋嵐的位置上引幕後兇手露出破綻,這是一招險棋,也是保護宋柔的一個方法,因為任誰都沒膽子在警察局動手。
危險和安全是並行的。
宋柔吸了口奶茶,點了點頭:“董叔,您放心,我有分寸。”
董局站起來,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轉身說道:“有沒有可能你最後收到宋嵐不讓報警的簡訊其實是犯罪分子拿你姐的手機發的呢?”
宋柔將只喝了一口的奶茶放在桌上:“不可能。我姐有個毛病,她經常把句號打成一個黑色的小點,那條簡訊也是。”
董局:“會不會犯罪分子剛好也犯了這個錯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就該去質疑。
宋柔聲音低了下去,語氣卻是堅定的:“那條簡訊一定是我姐發的。我能感覺到,一定是她發的。”
要是別人這麼說,董局可能把人罵一頓,刑偵講究的是實打實的證據,扯這些唯心主義玄學是要造反嗎。
但董局相信宋柔。他是看著這兩姐妹長大的,她們從小就展現過對彼此驚人的第六感。
董局沉默了一下,想了想說道:“陶維維身上暫時無法下手,那就從魏連虎身上查。對了,還有陶維維的父親陶正則,那個人也很可疑。”
“小柔你別想太多,小嵐肯定會沒事的。你還記得小時候吧,六歲還是七歲,那麼高的橘子樹,她從上面掉下來,毫髮無傷,甚至還淡定地剝了個橘子吃,要一般人早該抬醫院去了。還有去年解救一個人質的時候,她跟綁匪扭打在一塊,被對方的同夥用花瓶狠狠砸了下腦袋,鮮血直流,當時我們都以為完了,肯定完了。結果送到醫院一檢查,屁事沒有,那腦袋就跟鐵做的似的。”
宋柔吸著奶茶,聽董局說著話。
下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又暖又柔,像冬日午後躺在院子的搖椅上聽和藹的長輩講一個長長久久的故事。
一杯奶茶喝完,一個溫暖的故事結束。宋柔將空杯子扔進桌邊的垃圾桶裡。
最後董局說道:“去把趙航給我叫來。”
宋柔:“叫來捱罵?”
董局點頭,然後喝了小半杯水,是已經開始潤喉了。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