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撿來的被子,晚上睡覺將蓬門一拉,從枕頭底下拿出撿來的色情雜誌,結束這平凡又平常的一天。
可今夜註定不平常,他半夜起來上廁所,無意間往往院子裡死狗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見又來了一隻狗,那狗在地上刨著什麼。
他也沒在意,提起褲子回了自己的住處。
朦朦朧朧中,他聞到了一股臭味,那味道很近,就在他周圍。
他起身,拉來帳篷看了看,一隻狗正在舔他吃剩下的一個牛肉罐頭。臭味就是從那隻狗身上發出來的。
他拿起枕邊的手電筒,衝那狗照了照,罵道:“臭死了,快滾。”說完拿起半塊防身用的磚頭扔了過去。
那狗受到驚嚇,跑了。
流浪漢自己身上也臭,尤其是天氣越來越冷了,他經常一個月都不洗澡,只有在晴天的時候燒點熱水洗洗頭。
但這隻狗身上的臭味是不同的,是那種惡臭,無論你怎麼死死捏住鼻子也會往你鼻子裡鑽的那種令人作嘔的臭。
跟院子裡那隻腐爛的死狗發出來的味道是差不多的。
流浪漢趕走了流浪狗,重新躺下來睡覺,可那臭味依然揮之不去。
大約是那狗帶進來的什麼髒東西。他從帳篷裡鑽出來,打著手電筒往放牛肉罐頭的地方照了照。
只見灰色的水泥地板上躺著一截白色的骨頭,上面帶著黑綠色的腐肉,旁邊還爬著兩隻蛆蟲。
流浪漢捏住鼻子,生氣地想著,準是剛才那隻狗從院子裡那隻死狗身上咬下帶過來的。
他從紙箱裡拿出來一張廢報紙,將手電筒放在地上,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用報紙捏地上那截狗骨頭。
他捏著那塊帶著腐肉的骨頭走到院子裡,使勁朝院子裡那條死狗的方向扔了過去,一邊學著電視裡的臺詞說道:“朕賜你全屍。”
他這一扔太用力了,那塊腐肉從院牆飛了出去。
飛出去就飛出去吧,關他屁事。流浪漢扔掉手上的舊報紙,拍了拍手,繼續回去睡覺了。
他回到帳篷裡,怎麼也睡不著了,於是又拿起枕頭下那本色情雜誌看了起來。
剛看到小姨子跟姐夫在村頭玉米地裡掰玉米,還沒到高。潮的時候,就聽見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夜空。
警笛就警笛吧,不關他什麼事,於是翻了個身,繼續看小姨子跟姐夫的故事。
正看到小姨子把姐夫撲倒在玉米地裡,還沒親上摸上呢,就聽見大鐵門被人踹開了。
流浪漢不以為意,想著八成是打架鬥毆的,這種事情常有,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姐夫說:“不行,這樣對不起你姐。”邊說邊把手往小姨子衣服裡面摸,兩人就這樣滾到了一塊,還壓倒了旁邊幾棵玉米枝子。
流浪漢躁得不行,手開始往自己身下mo。
直到幾個警察衝進來。流浪漢嚇得一下子軟了,趕緊把手上的雜誌藏在枕頭底下,他從帳篷裡探出頭來,哆哆嗦嗦地往外面看去。
他就看個雜誌,又沒去女票,這就被警察發現要被抓去了嗎?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真去女票一把了。
警察把整棟樓包圍了起來,院子外面架著幾盞照明燈,比他的手電筒亮堂多了,照得跟白天似的。
流浪漢和乞丐們被集合起來,由兩個警察守著。
有人問道:“怎麼了警察同志?”
有個善談的警員說道:“有人從這院裡扔出去一截人指,砸在了路過的行人身上。”
那人長長地舒了口氣:“那就行,不是把俺從這樓裡趕出去就行。”
一個警員一手拿著一個本子,一手拿著筆走了過來:“你們,過來做筆錄。”
“還有,是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