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壞地太厲害了,頭骨都被劈開了,說明兇手不希望警方查到死者的身份,兇手和死者是認識的。”
他轉頭看了一圈說道:“周圍沒有屍塊被拖動的痕跡,也不是從水溝裡飄過來的,可以肯定,這裡是第一拋屍現場。”
趙航轉頭對邵其峰說道:“查案發十五個小時內,附近的監控攝像頭。”
邵其峰:“是。”
趙航又對宋柔說道:“宋嵐,你怎麼看?”
他好像非得讓她說出點什麼似的,盯著她的眼睛等她說話。
宋柔走到屍塊邊看了看,抬頭說道:“死者說不定在理髮店工作,是個理髮小妹。”
趙航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哦?”
宋柔下意識地往顧修然那邊看了一眼,看見他讚許和鼓勵的眼神,她堅定道:“顧教授剛才分析過,死者很窮,連拔牙都捨不得。但她的頭髮卻染了好幾種顏色。有那個染頭髮的錢,不如先去拔個牙了,畢竟牙疼起來是要命的。她沒有錢卻染那麼多頭髮,說明她染頭髮不需要錢,連染髮膏的錢都不用出。所以我認為,死者可能是理髮店的人。”
趙航笑了一下,走到宋柔面前:“宋嵐,可以的。”
宋柔揚了揚下巴,眨了下眼睛:“所以趙隊什麼時候把我提為副隊長?”
趙航切了一聲:“說話就好好說,特麼的亂拋媚眼乾什麼。”
宋柔看了看趙航,又看了看顧修然:“我沒有。”
顧修然:“你有。”
宋柔:“……”她怎麼覺得自己像個花心負心漢,還一下子辜負了兩個人。
現場勘查工作結束,一行人準備回市局。
剛從下水道爬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就哭著跑了過來。她衝進警戒線,抱著一個警員的胳膊就開始問:“我賣菜的時候聽說這邊死人了是不是?”
然後坐在地上就開始嚎:“大虎啊,我可憐的兒子啊。”
這個人宋柔認識,是魏連虎的母親。
趙航走過去:“行了行了,別嚎了,那不是你兒子。”
魏母擦了把眼淚:“那我兒子呢,怎麼還沒找到,這都多少天了,也沒個訊息。”
趙航:“盼著點好行嗎,別一看到死人就覺得是自己兒子。”
魏母突然哭得更兇了:“我家大虎昨天晚上給我託夢了,他說他被人害死了,死的很慘。”
趙航無奈道:“咱們現在是和諧社會,不搞封建迷信這一套。”
這時,旁邊一家房產中介裡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小夥子。他把魏母從地上扶起來,幫她拍了拍身上的土:“魏阿姨,您別急,大虎哥肯定沒事的。”
說完把魏母帶去了房產中介裡面,倒了杯水,細聲安撫著。
宋柔轉頭問顧修然:“那個中介怎麼對魏母這麼好?”
顧修然若有所思地說道:“他們要不是早就認識,就是存在某種利益關係,比如,魏家要買房子。”
宋柔想了一下:“魏連虎是個存不住錢的,還有賭癮,他自己住的房子都是租的,又拿什麼來買房子呢?”
她抬頭看著顧修然:“這會和魏連虎的失蹤有關係嗎?”
趙航開啟車門,回頭看了看宋柔:“來,嵐嵐,過來坐你航哥的車。”
宋柔抖了一下,轉頭笑道:“還嵐嵐呢,趙隊你在肉麻誰?”
趙航靠在車門邊上,抬了抬下巴,眼神帶著一絲挑釁:“你就說,上不上我?”
顧修然也已經幫宋柔把車門拉開了,她轉身鑽進去,衝趙航說道:“我要坐賓利。”
趙航站在車門前,看那輛黑色的賓利開走。
同樣的話他不是沒和宋嵐說過,他們之間的那些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