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人兒。眾愛卿,朕的蘇貴妃是不是極美?”
老皇帝拿起了盤子裡的逗鳥棒。
這逗鳥棒是純金打造的,約有三尺長,把手處綴著個紅色的如意扣,另一頭吊著個金色的小鈴鐺。
細長的逗鳥棒伸到蘇吟兒的下頜處,往上抬了抬。
“愛妃,抬起頭來。”
蘇吟兒被迫揚起香粉雅魅的雪頸,輕顫的濃密長睫半垂著,隱隱有溼潤的痕跡。她咬著唇,不甚正常的白皙膚色更顯脆弱,飽滿的唇兒因著用力紅豔豔的,似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一位文官看不過去,拱手道:“皇上,此番是不是不妥?”
“有何不妥?”老皇帝用逗鳥棒胡亂戳了蘇吟兒幾下,“這不是很有趣麼?”
嬌嫩的下頜處泛起了不受力的紅痕,蘇吟兒疼地一縮。
陸滿庭眸光微暗,捏緊了手中的酒樽。
老皇帝笑得惡劣,也不管眾人的想法,更不在意蘇吟兒的感受,自顧自地逗耍著,一旁的瀟淑妃捂著嘴偷笑,可一笑就嘴疼,又訕訕罵了幾句。
陸滿庭陰冷地瞧了一眼瀟淑妃,再瞧一眼右都御史。
他沉沉一笑,眸底暗藏的洶湧怒氣剎那間歸於沉寂。
起身,他走上前。
“皇上,太子十惡不赦、罪大滔天,右都御史苦心多年尋得太子、企圖讓太子認祖歸宗,可謂謀逆大罪。”
滿堂的文武百官猛然抬頭,恍然間意識到今日這除夕晚宴的好戲,怕是才剛剛開始,不約而同地望向邊上候著的右都御史。
謀逆之罪,按律法,當誅九族。
右都御史也曉得今日難逃一劫。
千算萬算,他哪裡算到老皇帝對太子只有恨、沒有半分的父子之情?
右都御史“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惶恐道:“皇上明鑑,臣並不知曉太子罪孽深重。臣是無心的!還請皇上網開一面!”
瀟淑妃摟緊了皇上的大腿,用那兩團白花花的肉去蹭他,嬌滴滴地哭道。
“皇上啊,家父最是仰慕您,年過半百任心繫朝廷,您不可不知啊!”
皇上有些為難。
右都御史是朝中老臣、又是愛妃的生父。拋開種種關係不談,就事論事,右都御史也未必真有謀逆之心。
老皇帝看向陸滿庭:“愛卿,這事”
陸滿庭冷嗤,冰冷的視線如刀鋒般銳利可怖,帶著壓迫的口吻,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事實擺在眼前,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皇上莫不是要護短?”
他負手走向抖成篩子的右都御史。
他踩著厚實的絨花地毯,越過寥寥青煙升起的爐頂,氣勢威嚴地打量地上趴著的人,如同打量一隻翻不起浪的螻蟻。
“謀反之人必須殺,容不得!念在你多年的勞苦上,且饒了你家人。”陸滿庭轉身看向老皇帝,沒有給對方拒絕的機會,“皇上,臣最近習得一套鞭法,不若給大家展示一下?”
老皇帝原本還有些不樂意,畢竟之前答應過右都御史,要好好嘉獎人家,結果反過來要治人死罪。
不過,這一丁點兒的愧疚,哪裡比得上欣賞鞭法來得有趣?
老皇帝興奮道:“什麼樣的鞭法?朕沒見過?”
陸滿庭笑得陰寒:“臣何時讓您失望過?”
皇上當即準了,命人呈上鞭子。瀟淑妃哭哭啼啼的,還想再阻攔,被老皇帝一腳踢開:“別擋著老子看好戲!”
陸滿庭接過金少遞上來的鞭子。
那鞭子用二十三種金絲纏繞而成,約有男子的手腕那般粗。金鞭上帶著尖尖的刺,在光影下泛著冷冷的寒意。
右都御史被嚇癱在地上,尚未來得及尖叫,被重重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