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右都御史垂首退下,轉身之際,心底將老皇帝的祖宗問了個遍。若非迫不得已,誰願意招惹這該死的瘋子?
今夜的月色格外誘人。
銀輝遍灑、星光滿幕,絲絲寒風混著臘梅花香飄沁人心脾。
景陽宮的外殿簷下,盞盞紅燈籠被風吹過,蕩起淺淺的弧度。
偏殿裡,洋桃紅著耳尖捂嘴偷笑。這世間啊,唯有安國君,是解夫人的那劑良藥。
景陽宮裡,透明的銀藍色鮫綃紗下,兩個痴纏的人兒擁在一起。
蘇吟兒終是抵不住他的熱切,饜i足後迷迷糊糊地昏睡了。
陸滿庭白淨的手指撩起她鬢間溼亂的發,露出一張蹙著春花般濃豔的容顏。
潔白額間的淋漓香汗漫過雪嫩的下頜,殷紅的唇兒微微張著,那不染是非的純稚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妖媚。
那是任何男兒都過不了的美人關。
他貪戀地給她穿好衣裳,遮住她身上的斑斑紅痕,不疾不徐地走出景陽宮。
他望向玉華宮的方向。
月上枝頭,早該歇息的玉華宮燈火灼灼,太監們端著熱水走了一遭又一遭。
陸滿庭的唇側勾著涼薄的笑,甚是期待明晚的好戲。
他腳尖點地、用上輕功,踩過鬆柏頂端的白雪、踏過枯黃竹葉上的冰渣,不過眨眼間,落在安國君府的湯池外。
湯池的後面有一間密室,一間全是寒冰的石室。
每月逢九的日子,陸滿庭會帶蘇吟兒來這兒,蒙上她的雙眼、纏住她的手腳,盡情地釋放他心中的狂獸。
今夜的吟兒身子太弱,受不住這些。
陸滿庭開啟石室,裡面除了兩個全冰雕的大棺材,再無它物。
每一口棺材都足夠兩人躺進去。
冰棺上冒著汩汩寒氣,陸滿庭輕手一揮,掀開冰棺,抬腳邁進去。
今日是臘月二十九。
太子
寒冬臘月的清晨總是亮得特別晚。
第一縷霞光穿過庭院裡的玉檀花, 斜著打在雕有繁花的窗戶上,在絨花地毯上對映出柔美的光暈。
那光暈深深淺淺,碎了滿室的旖i旎, 攪了盪漾的春心。
蘇吟兒懶懶地趴在圓形大床上, 躲在柔軟的狐裘錦被中,露出羞中帶怯的粉紅的臉頰。
她的小手兒在身側小心地探了探, 雖是沒有陸哥哥的身影,卻有他殘留的溫度和淡淡的荷葉香。
昨晚他們做了好多夫妻間才有的愛撫。
她第一次知道他是那般雄i偉, 感受到他滾燙的肌膚不再寒冷如冰。
原來, 每月逢九的日子,他是這般熱切的。
他的後背上有好多觸目驚心的傷疤, 那是他征戰多年留下的痕跡。手臂上的傷是新添的, 她問他疼不疼,他沒回答, 只是愈發狂熱地吻她。
他似乎很愉悅,清冷的眸底全是熾熱的火焰,在她耳畔吐出的氣息能將她融化了, 可是他又異常剋制,總是在最後一步的時候生生忍下。
她咬緊了嬌嫩的唇瓣,想起他難耐時白淨額頭密密麻麻的虛汗、還有繃得死死的流暢的肌肉線條。
明明很想, 卻愣是不要她。
蘇吟兒緩緩垂下輕顫的眼睫,水潤的眸底透著疑惑。
侍女洋桃端著一碗湯藥過來。
“夫人,安國君交待過,您醒來後得先把藥喝了。”
黑褐色的藥汁,混著令人作嘔的鐵鏽味, 嗆得她擰緊了秀眉。
蘇吟兒:“不是說我滿了十七歲, 就不用喝了麼?”
洋桃的神色很是不忍, 想起安國君府上一車又一車名貴的藥材,想起主子傷痕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