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了她當下的處境。她索性也不裝了,決定把心中的想法全吐出來。
“呵,你就如此嫌我?其實你早就不喜歡我了,對嗎?”
活著的時候他是天子、是她的夫君,她需得顧及他的感受、給他留臉面,做一個懂事的、端莊賢惠的妻子。
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死了,沒必要再像生前那般委屈自己,更無需再討好他。
陸衛青睨了一眼他手背上的齒印,不屑地冷哼。
“錯,我從未喜歡你。”
“你你你?”蘇霓兒一把揪住陸衛青的衣領,“有種你再說一遍!”
昏暗的棺材裡,蘇霓兒氣得小手兒直抖。
自從兩人對著石頭拜過天地、結為夫妻後,再也沒有這般急眼過。
他們曾和所有深愛的男女一樣,花前月下、山盟海誓,手牽手著細數未來的美好。為數不多的幾回爭吵,也是他先低頭,伏低做小。
用他的話說——“自家娘子該疼”,又豈會用最惡毒的言語傷她?
不濃的月色照在陸衛青的臉上,襯出他極冷的面部線條。
他比她大三歲,無論是體形還是力氣都遠在她之上,想要拂開她的手輕而易舉,他卻單手撐著下頜,彷彿看不見她似的,下巴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