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笑地望著陳木蓮,“無妨,你終將會知道,而且這一天沒有多遠了!”
“至於你,”
陸衛青的聲色陡變,變得癲狂又瘋魔,以至於俊朗的面部異常扭曲。
“你同侯府世子的骯髒把戲、你想陷我和纓兒不潔,需要我再講一遍麼!”
陳木蓮震住,結結巴巴道,“那件事,那件事我已經知錯了!我爹關了我三天禁閉,還不夠麼!”
“不夠!”陸衛青狠狠一腳踢開陳木蓮,“遠遠不夠!”
他閉上沸騰著火焰的眼睛,一樁樁、一件件數著前世陳木蓮犯下的錯。
——“若不是你爹極力相邀,我豈會去你府上飲酒?若不是你用迷迭香將我迷暈,我豈會不慎丟了霓兒繡給我的荷包?”
“我分明回東巷過了一宿,卻被你胡編亂造說我夜宿你廂閨?”
“最可恨的,你居然拿著荷包去找霓兒!你羞辱她、挑釁她,甚至用荷包挑撥我和霓兒的關系,讓霓兒直到死也認為我負了她!”
陸衛青百口莫辯的憋屈在這一刻爆發。
這是徹底擊垮他和霓兒多年感情的關鍵因素,更是壓倒霓兒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是他和霓兒回不去的情誼、回不去的過往啊!
躲在簾子後頭的蘇霓兒神色慼慼,水泠泠的美目早已蓄滿了淚水。
她當然記得前世的這件事。
那日,陳木蓮到景陽宮尋她,傲嬌地宣誓主權,說陸衛青昨夜宿在她那兒,荷包便是他留下的證據。
那個桃紅色的荷包,是蘇霓兒入宮之前親手繡給陸衛青的,他一直隨身帶著。
起初,蘇霓兒也不信,可對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她不信。
等到陸衛青回來,陸衛青也解釋不清,只說——“一個荷包就判了我的罪,娘子斷案好生不講理。”
於是,蘇霓兒更加認定陸衛青做了對不起自個的事、做了負心漢,覺得陸衛青髒透了,再沒了愛意,只剩下綿延不斷的恨意!
原來,所謂的負心之事,竟是她誤會了麼
蘇霓兒不可思議地望向陸衛青,望向滿臉錯愕的陳木蓮。
陳木蓮完全聽不懂陸衛青在說什麼,“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誤會了?霓兒是誰?我不認識,不認識!”
陸衛青嗤笑,壓根不在意陳木蓮彷徨的神色,幽邃的眸光突然變得犀利,狠狠掐了陳木蓮的脖子,單手將她舉起,舉得高高的。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故意將霓兒引至養心殿”
剩下的話他說不出口,更不敢回憶,只覺得熊熊燃燒的烈火將他吞噬,快要將他燒化了、燒融了!
濃烈又嗆人的煙霧中,他難以呼吸,艱難又頹廢地在火堆裡尋找霓兒的身影。
他找不到,他疼得四肢都麻木了。絕望之際,他看見被燒斷的木樑壓住的霓兒
他痛苦地呼喊,他發瘋似地將霓兒腿上的木樑踢開,一如他此刻將陳木蓮恨恨地扔在地上!
他情難自已,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反覆地呼氣又吐氣,整個人抖成了篩子。
他緩了好一陣,適才平靜些,看向驚恐的陳木蓮,殘忍地說道。
“你最好安分點,朕還能讓你多活幾日!來人,將陳木蓮押入天牢,沒有朕的命令,一律不許探視!”
很快,哭哭啼啼的陳木蓮被拖下去。
殷娘將兒子的一言一行全部看在眼底,知曉讓纓兒在意的負心,不過是兩人說不清道不明的誤會,心疼得厲害,暗啞著嗓子,問陸衛青。
“筠兒,這些話,你為何從前不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