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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彎著腰,站在距離她不算親暱的位置,儘量與她平視。
“天下比你漂亮的女子何其多,比你尊貴的女子千千萬,比你賢淑的女子更不少。你就是你,我陸衛青的妻子。”
他的聲音清冷,聽不出什麼情緒,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卻像是暮鍾般震耳,響在她的心扉。
他說:“你不是無知蠢婦、你配得上我。”
一個時辰前,陳府。
陳木蓮被關在祠堂面壁思過。
思什麼過?她根本沒有錯!
是那個狐狸精,攪了她的生辰宴不說,還截了她的陸哥哥!
她暗戀陸哥哥多年,早已認定非他不嫁,憑什麼要她放手?她做不到!
一氣之下,她把供奉的瓜果全打翻在地,抱著陳國輔的大腿哀怨地哭泣。
“爹爹,您也看出來了,女兒被設計陷害,女兒是無辜的!”
她抹一把眼淚,“女兒就要陸哥哥,女兒搶也要把他搶回來!”
“閉嘴!”
想起女兒乾的好事,偷雞不成蝕把米,陳國輔氣得不輕,揚起巴掌就要打,終究狠不下心。
“都說了爹會安排,你急什麼?不過一個沒背景、沒身份的鄉下野丫頭,值得你大動干戈?你當著陸衛青的面給他未婚妻使絆子,依陸衛青的性子,他能饒了你?”
陳木蓮:“那怎麼辦?難道看著陸哥哥娶她!”
陳國輔:“此事你莫管,爹爹自有分寸。你只需記得,陸衛青的正妻之位,只能是你!”
言罷,陳國輔拂袖而去,獨留陳木蓮一人跪在祠堂,
儘管爹爹答應會成全她,可是她等不及,她怕,更不想那個叫“纓兒”的狐狸精纏著陸哥哥恩愛。
她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陳木蓮喚來丫鬟:“快去通知貴妃娘娘,就說她乾女兒要上吊自殺,求她別管!”
陸府,蘇霓兒和陸衛青執手進了前廳。
遠遠的,茶杯磕在桌面上的聲音清脆,殷孃的聲音中氣十足。
殷娘:“此事莫要再說,我不會同意的。”
前廳裡,殷娘坐在主位上,面色陰沉;
陳國輔坐在殷孃的左手邊,少了些宴會廳上的侃侃自如,尚有幾分侷促,看細了,還能看到他額間的密汗。
殷娘到底是從前的太子妃,多年不混東宮,氣勢依舊拿捏得不淺。
瞧見兩個孩子回來,殷娘先是一怔,眸光掃過蘇霓兒未戴帷帽的臉,又看了看兩人親密相纏的十指,笑了。
幾人打過招呼,殷娘示意蘇霓兒過去。
殷娘:“正說到你倆的事呢。來,纓兒,國輔大人對你不是很滿意,咱讓他瞧瞧,到底哪裡不滿意了?”
“好,”
蘇霓兒眉眼含笑,大大方方站到陳國輔跟前。
嬌媚的少女,純稚得剛好,宛若樹上剛剛成熟的青果,分明整個人是青澀的,迎著光的那一面卻帶著誘i人的紅。
陳國輔微微看出了神,盯著蘇霓兒的臉,一時間忘了移開目光。
“這是纓兒?”
蘇霓兒行了一禮,“回先生的話,咱們之前在宴會上見過。”
陳國輔連連稱是,卻是再一次看向蘇霓兒的臉,似想起什麼,又似沒有。
殷娘全當是自家女兒生得標誌,再挑剔的男子也說不出苛刻的話。
殷娘:“我這女兒啊,從小長在我跟前,模樣脾性嘛,都隨了我;大家閨秀興的那一套,琴棋書畫、待人識物,纓兒算不得出色,但絕對不差。”
“至於門當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