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多!”
有了陸衛青,蘇霓兒飽一頓餓一頓的日子終於結束了。
他總能想到千奇百怪的法子,捉野兔、掏鳥窩、烤鵪鶉蛋不僅能把蘇霓兒喂得飽飽的,還有多餘的獵物拿出去換錢。
只是陸衛青不願意和蘇霓兒當街乞討、更不會去搶富人救濟時發的饅頭。
他總說,人得有志氣!
蘇霓兒聽不懂,可並不妨礙她對他的仰慕!
兩人的日子越過越好,蘇霓兒很快就長個了,褪去兒時的消瘦蠟黃,長得肉嘟嘟的、白嫩嫩的。
不幸的是,兩人一直沒能夠有個孩子,肚皮裡沒有、床底下沒有、屋外的牆角下沒有、甚至郊外的林子裡也沒有!
那兒可是有鳥蛋、蛇i蛋、野雞i蛋怎麼就是沒有孩子呢?
蘇霓兒很失望,陸衛青也很失望。
兩人時常唸叨,或許是月老忙暈了頭,把他倆忘了?
念著念著,陸衛青某一日突然就不念了。
他變得沉穩多了,不再和蘇霓兒拌嘴胡鬧、不再和隔壁的狗子一起竄天下地。
他每日早早就起了,賺到些銀子後,急匆匆趕回家,窩在小木屋的舊書桌上,讀書寫字。
有時候是整整一個下午,有時候會就著昏暗的煤油燈看到半夜。
蘇霓兒看著他認真勤奮的側顏,逢人便說自家郎君將來定有出息!
陸衛青就笑,揉蘇霓兒的頭,將她的頭髮揉得亂糟糟的。
這日,冰天雪地的,蘇霓兒在屋外的石堆上洗衣裳,陸衛青過來,搶了她手中的衣裳洗,被蘇霓兒攔住。
蘇霓兒:“你快進去,外頭冷!你的手是拿狼毫筆的,怎麼能做這種粗活呢?”
蘇霓兒把他往屋內推。
他已經十六歲了,不再是當年的小男孩,長成了身量高大、頎長俊美的少年。
他斜倚在門框處,也不回屋,就這樣望著蘇霓兒淺笑,等著蘇霓兒洗完一件衣裳,他便將她凍紅的手兒包在掌心,搓了又搓,又放到他的心窩窩裡給她取暖。
她這雙手兒,因著常年做粗活,長滿了老繭,和他白淨潤玉般的手比起來,簡直糟糕得不成樣子。
陸衛青似是壓根不在意,近來很是喜歡這樣盯著她瞧。
她十三歲了,有關男女之間的事情幾乎都是陸衛青教的,而且極少,以至於她直到現在對男女大防沒什麼概念,成天咋咋呼呼的,當著旁人的面就敢對陸衛青又親又抱。
若是旁人嘲諷她,她會將陸衛青摟得更緊——“我親我的夫君,關你何事?!”
今日這種情況,換做平時,蘇霓兒早惦著腳“輕薄”陸衛青了,可她沒有。
她明顯感到下腹酸脹,後腰也酸得很,渾身也沒什麼力氣。
這種感覺愈發強烈。
陡然,腹下一股暖流湧出。
她猛地推開陸衛青,尋了個沒人的地方仔細瞧過,心頓時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