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我”
小丫鬟哭兮兮的,拖著蘇霓兒的胳膊搖搖晃晃,又說夫人在堂屋等著,她無論如何也得把小姐架過去。
蘇霓兒被晃得頭疼,嘆一口氣:“行,走吧。”
小丫鬟立馬高興了,拉著蘇霓兒往堂屋走。
走著走著,蘇霓兒越行越慢,那握在指尖的家書沉甸甸的,像座大山。
半個月前,上京。
漆黑的夜幕下,家家熄燭休憩,唯有皇城邊上一棟奢華的府邸燈火通明。
書房裡,十八歲的陸衛青卸下厚重的戎裝,換了一席赤黑色錦袍。
錦袍下,金邊麒麟皂靴踩著地面聲響,滾著赤金色的裳擺微動,華貴異常、氣勢頗嚴。
他坐在燭火前的太師椅中,骨節分明的手接過近身侍衛呈上的家書。
熟悉的問候,不變的叮囑唯有那字跡又清秀了幾許。
陸衛青斜勾著唇角:“纓兒的字總算看得些了。”
八年前,母親離開上京的時候,帶走了一位投緣的小姑娘,且認作了養女。
他雖不曾見過纓兒,但聽母親話裡話外的褒獎,那丫頭應是個明事理的。母親疼愛她,老早就安排纓兒代寫家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