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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霓兒篤定陸衛青不會這麼傻,傻到冒著生命危險、去未知的崖底摘從未曾見過的花兒。
陸衛青眉梢一挑:“此話當真?”
蘇霓兒:“自然!”
陸衛青沒有猶豫,縱身往崖底跳,只留給蘇霓兒一個決然的月牙色背影。
蘇霓兒,“喂,你瘋了!跳下去會死的!”
她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剛,說跳就跳,一點不含糊!
陡然,一條小花蛇從旁側的灌木叢裡溜出來,飛快地在蘇霓兒的腳腕上咬了一口。
蘇霓兒疼得驚呼:“——啊!”
陸衛青聞聲,已經跳下山崖的他一腳踩在崖邊的岩石上,用上輕功,飛快地折返回山頂,擁住抖著腳咿咿呀呀叫喚的蘇霓兒。
陸衛青:“此蛇有毒,我先幫你吸出來!”
他將蘇霓兒放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坐好,迅速脫下她的羅襪,就著被蛇咬過的傷口,低下頭快速地吮i吸,吐掉、再吮i吸、再吐掉
整個過程發生地太快,快到蘇霓兒來不及拒絕,褐色的泥濘地上已有一小灘暗紅色的鮮血,全是陸衛青吸吐出來的。
算不得濃烈的金輝下,陸衛青半跪在她的面前,虔誠地託著她的右腳腕,一遍又一遍為她吸出毒血。
他低垂著長睫,叫人看不透他眸底的神色,雲淡風輕的樣子,同平常幾乎無異。
然,拖著她腳腕的大掌有細密的汗漬,風一吹,涼透了。
若是看細了,還能發現他的手指在輕微地顫動。
陽光灑在他俊朗剛毅的面容上,吹起他帶著寒意的衣袂。
那是他剛才急急跳下崖時,被狂風吹過的痕跡。
蘇霓兒的心,忽地莫名地慌,也莫名地慶幸。
她慶幸。
慶幸自個被蛇咬了。
由於蘇霓兒受傷,陸衛青承諾改日再去崖底給她尋藍色的花兒,先將她抱回莊園。
一路上,蘇霓兒猶豫著要不要收回她的無理要求,讓陸衛青別再傻傻去崖底。
她嘗試著說了好幾次,沒有一次說出口。
竹園裡,眾人將蘇霓兒圍在中間,看老郎中給蘇霓兒把脈。
宮裡帶來的兩名太醫,應太上皇的要求去集市買藥材了,故而吳將軍命人找來這一代享有盛譽的老郎中。
老郎中年過七旬,兩鬢斑白,身形清瘦,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老郎中給蘇霓兒把脈後,說幸得陸衛青幫她吸出毒素,如今已無大礙。
眾人歡喜,感嘆蘇霓兒運氣好,同時重金感謝老郎中。
老郎中不收錢,道,“此等小事,無需記掛。不過少夫人還有旁的病症,老夫需得單獨同她交待。”
在外人跟前,蘇霓兒一行掩下真實身份。
現在,蘇霓兒是“少夫人”,陸衛青是“少爺”。
眾人雖是疑惑,可架不住醫者心,紛紛退到門外,獨留蘇霓兒和老郎中兩人。
蘇霓兒:“敢問先生,我得了什麼重病麼?”
老郎中笑著擺手,“你這個病啊,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就是不易受孕。不過,老夫給你開個方子。服上三年,你定能抱上胖娃娃。”
蘇霓兒一驚。
她難以受孕的事,她自是清楚些的,否則前世也不會遲遲懷不上孩子。
她和陸衛青的 少年錦時
八年前, 皇家權鬥、東宮勢變,十歲的陸衛青用險招逃出東宮,現下正在黑漆漆的棺材裡。
大戶人家的孩子難有體弱多病的, 為了改命, 會提前辦喪事, 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