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在蘇霓兒的眼睛:“你想我陪著你?”
她使勁地點頭,他便將她擁在懷裡,喝下神仙草後,看見門框處的孃親笑著離開。
自那以後,他看見孃親的次數越來越少,直到後來再也看不見了。
後來,他的身子也好了。
身子好利索後,他拉著蘇霓兒正兒八經討論起未來。
他說:“我可以永遠陪著你,但是你長大了遲早要嫁人,我也要娶妻,我們就會分開。”
十歲的孩子還不懂永遠到底有多遠,更不懂這兩個字的意義有多重,只是聽孃親說過,成婚的男女才能永遠在一塊兒。
陸衛青不懂,蘇霓兒更不懂。
蘇霓兒笑著,“那我嫁給你不就行了?”
陸衛青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你知道,我將來是要做大事的,怎麼能草草娶妻呢?要不你做側還是妾吧?”
蘇霓兒一巴掌拍在陸衛青頭上,“不行!我必須得做妻,正妻!”
她可聽說了,小妾沒地位,夫君隨時可以將小妾轉手送人,還會被正妻打壓欺負,她可不幹!
陸衛青有些為難,看著蘇霓兒乾癟蠟黃的臉,總覺得自個的“妻”似乎不如他見過的那些新娘子白嫩或是高大。
十歲的小男孩,還不知何為“好看”,雖是失落,但最終還是將懷裡的玉佩——皇爺爺留給他的玉佩、代表他身份的玉佩給了蘇霓兒。
“行,正妻就正妻!這玉佩是我的信物,你可得收好了。將來咱倆能不能翻身,全靠它了!”
墨綠色的玉佩玉質通透、手感極好,在陽光下泛著點點光澤,蘇霓兒從未見過如此好的東西,捧在手心瞧了又瞧。
陸衛青再三叮囑:“你可不能把玉佩當了換錢花,更不許拿給旁人看。這是我們的秘密,知道不?”
蘇霓兒將玉佩仔細收在懷裡,信誓旦旦道,“放心,我就算餓死也絕不會打玉佩的主意!”
陸衛青點頭,拉著蘇霓兒到了屋外,對著門前的石頭拜天地。
夫妻交拜後,兩人回到屋內,規規矩矩地躺在木板床上。
木板床不大,容納兩個瘦弱的小孩剛剛好。
蘇霓兒:“我們這樣就會有孩子麼?”
陸衛青:“當然會有!到時候你是孃親,得有大人的樣子,不能動不動就哭、更不可動不動拍我的頭,我是父親,我得在孩子面前樹立威信!”
陸衛青比蘇霓兒高了一個頭,並排躺著的時候,蘇霓兒只到他肩膀處。
她抬眸望了眼他白淨的額頭,似乎她的手又癢了,想了想,還是控制住,說,“嗯,你是我夫君,我都聽你的!”
蘇霓兒難得的乖巧和溫順,讓陸衛青很是滿意,也激起了他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
陸衛青:“以後我是一家之主,我得賺錢養家。我會武功,能打獵、能挑水、能擔柴總歸家裡的重活都歸我幹。”
頓了頓,語氣很是凝重,“你也不能閒著,得儘快學會女紅,不能等到孩子出生了沒衣裳穿!”
陸衛青的安排,蘇霓兒實在認同,當下表示明日就去找鄰里大嬸學做針線活;
陸衛青則表示他會去郊外的林子裡打野雞,給蘇霓兒做燒雞吃!香噴噴的!
兩個飢腸轆轆的孩子舔了舔乾枯的唇兒,使勁兒吞了吞口水。
陸衛青:“睡吧,天亮了月老迴天庭,就不發孩子了。”
蘇霓兒沒讀過書、沒上過學堂,更不曉得月老只牽紅線不發孩子,對著陸衛青由衷地讚許。
“夫君,你懂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