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砍頭的!”
話是這麼說,可狗子的用心良苦蘇霓兒還是曉得的,無外乎希望她能過些安寧的日子、過些她想要的日子。
只是龍椅上那位近乎癲狂的自我折磨會讓狗子不斷反省,到底自個幫蘇霓兒“瞞天過海”是對還是錯。
蘇霓兒:“不管怎麼說,狗子哥都是天下最好的哥哥!來,霓兒敬你一杯!”
狗子仰頭喝下酒,看著蘇霓兒唇側的笑意,將來前憋了好多勸和的話通通嚥了回去。
有些時候,情誼這玩意兒真是傷不起。
明明一方痛苦得要死,另一方早已瀟灑地放下。
狗子離去後,蘇霓兒去了景陽宮,讓青衣在景陽宮的外頭守著。
景陽宮修建了許多年,是歷任皇后居住的殿宇。
上任皇后,也就是陸衛青的皇祖母,曾經在這裡生活過。
皇祖母離世後,這裡就荒蕪了,成了沒人打理的廢舊宮殿。
半人高的雜草叢生,無人修剪的薔薇花在宮牆上肆意地攀爬。院子裡的老井已經枯了,裡面沒有水,井底也沒有斜掛在殘枝上的彎月。
至於井旁的那棵石榴樹,枝頭上掛了幾個算不得紅潤的小石榴,若是不注意看,很難被發現。
前世,蘇霓兒被困在這裡三年,日日守在寂寞的窗稜前,盼著陸衛青踩著漸落的日輝歸來。
那些孤單又落寞的日子啊,成了蘇霓兒不願回首的往事;
而這座世俗女子最嚮往的殿宇,成了束縛她的牢籠。
蘇霓兒走過蜿蜒的長廊,踩過厚實的黃色枯葉。
雨後的院子,多了一絲腐敗的酸味,混在淡雅的薔薇花裡,被秋風一吹,便散了。
夜色降臨、銀輝不濃。
蘇霓兒穿過半掩的硃紅色銅門,徐徐走到破舊的窗稜前,如同前世的無數個夜晚一樣,盯著頭頂的殘月發呆。
就在這時,院外想起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一抹高大的男子身影踏著月色而來。
他“吱呀”一聲推開生了鏽的院門,手裡拿著一壺桃花釀。
蘇霓兒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上。
追妻四
蘇霓兒沒想到陸衛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