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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女兒家,見到那些新娘子穿大紅色的嫁衣、新郎穿大紅色的喜服,羨慕得不得了。
這些年偷偷幹活攢錢,一針一線,私下也給他倆分別做了一件。
陸衛青:“你想當新娘子?也是,咱倆都沒有過一個像樣的婚禮。”
陸衛青隨即提議,說要辦一個像樣的婚禮,要邀請街裡鄰坊來聚聚,要和她正兒八經跪拜天地、要掀她的紅蓋頭,要和她共飲合巹酒。
蘇霓兒笑得眉眼彎彎:“那我還要個梳妝檯,就放在那兒!”
其實,這些年他倆已經攢了不少銀子,完全可以買個更大更好的房子,不用像現在這樣辛苦。
是蘇霓兒不同意搬家,說是以後有孩子了,開銷大,節約點總是好的。
每每陸衛青聽到她說這些,就會揉著她的頭笑,說不搬也好,總歸住不了多久。
蘇霓兒聽不懂,只曉得做新娘子的時候,她要對著銅鏡貼花黃、要用石黛描眉、要把嘴唇塗得紅紅的,親的陸衛青滿臉都是她大紅的唇印
陸衛青的大掌從她烏鴉鴉的墨髮中穿過,貪婪地輕嗅。
“好,就定在七月十九,那日宜婚嫁,是個好日子。”
蘇霓兒笑,在他額上“吧唧”了一大口,“嗯!”
陸衛青眸色微沉,翻身將她壓住。意識到他想要什麼,蘇霓兒燙紅了耳尖,嬌羞道,“說好了不來了,你怎麼又”
陸衛青用被子矇住兩人的頭,啞聲道,“頭一回夫君不知輕重,這回我溫柔些,咱們再試試。”
情i動的夜晚總是極為纏綿的。
他仿若得了新的趣事,不眠不休地纏著她索要。
很快,日子來到了七月十九。
一大早蘇霓兒換上大紅色的嫁衣,在梳妝檯前照了又照。
梳妝檯是紅木色的,不奢華卻極為小巧精緻,放在他的書桌旁正好。
她甚至都能想象,日後她坐在梳妝檯前描眉,陸衛青坐在她旁側讀書。若是讀累了,他就靠在她肩頭閉目養神
屋外喜慶的鞭炮聲連連。
陸衛青著一身大紅色的新郎服——她親手繡的新郎服,在一幫好兄弟的簇擁下,推開屋門接她去拜堂。
俊雅的男子,身形高大,緋紅色的朝霞灑在他身上,火一般的灼目。
她羞斂地朝他伸出手。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打扮的人過來,在陸衛青耳畔低語數句。
陸衛青蹙眉:“這麼急?”
侍衛點頭。
陸衛青只好捉了蘇霓兒的手,貪戀地在掌心揉了揉。
“娘子,夫君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很快的,天黑前一定趕回來。你要是餓了,先墊墊肚子,不用等我。”
言罷,陸衛青對前來慶和的街裡鄰坊表示歉意,讓大家自行用午膳,然後和那侍衛一起,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本來大婚是件喜事,又是知根知底的熟人,大家也不在意,曉得陸衛青平日裡忙,笑著開蘇霓兒的玩笑,說能洞i房就成,別的都不重要。
蘇霓兒笑著,心頭卻總有不祥的預感。
過了晌午,賓客們都散了,陸衛青也沒回來。
蘇霓兒告訴自己別慌,他定是有事耽擱了。
她坐在床榻上等啊等啊,等到夕陽西下、太陽都快要落土了,還是不見陸衛青的身影。
她漸漸變得焦灼、變得煩躁。
她起身,不斷在屋內徘徊,透過不大的紙窗戶探向巷子的盡頭。
陡然,一陣細碎又整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