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關係。」
「我姓顧,她也姓顧嗎?」
「是,真巧。」
我替咪咪取了裙子。
心中好奇得不得了,又不能出口探聽,只得打道回府。
一整個週末都納罕另一位顧小姐到底怎麼回事。
咪咪問:「母親母親你為何沉默,是不是寂寞?」
小姐在外頭跑累了,就回來折磨老孃。
浴室裡師傅在通渠,水深兩公分,大毛巾全部出場,場面悲壯,象打仗。
明天就星期一了,真好,又可逃回公司裡,私人辦公室簡直已成了我的保護殼。
「太太,洗衣機明天一定來嗎?」
乖乖不得了,明天不來的話恐怕要我動手洗。
想起來問:「咪咪,你爹爹最近又同誰走?」
「一個模特兒。」
「漂亮嗎?」
「很會化妝打扮。」
「可你老爸並沒有錢。」
「她有,她開著時裝店。」
我馬上說:「就是你叫我去取衣服那一家。」
「是,六折,她很夠意思。」
「多大年紀?」
「才二十多歲,媽媽,人家多有辦法。」
怪不得關懷我未老先衰。
「媽媽,不是我說你,你應該多出去走走。」
「今晚電視演希治閣的密使,一起看吧。」
年輕人不知道一切是註定的,努力鑽研不會帶來什麼,嗯,頂多是爭取到一間或兩間時裝店。
「你一天對牢電視看陳年舊片是行不通的。」
看誰教訓起誰來。
星期一,女傭說,如果洗衣機事件再不安排妥當,大家就得買新的內衣褲。
衣服堆山積海擱在浴室,她拒絕用手。
整件事似失敗的婚姻,換來換去,想盡辦法,絞盡腦汁,難題仍然存在。
不但不想回到公寓來,最好搬到另一個公寓去住。
在露臺上看到一隻飛的老鷹,英俊自在地它快活地打圈子,我羨慕地對它說:「你真好,既不用交稅,又不忙升職,更不必付房租……」
後來終於上班去。
老闆興奮地跳來跳去,指揮如意:好,不好,坐下,站起,喝茶,散會。口氣象訓練小狗小貓,專門用單字,方便汝等低階小動物把命令記在心。
就這樣混過一個上午。
難怪女人都怕回到廚房去,老老實實,廚房內的功夫馬虎不得,不是人人會做的,上午老闆背黑鍋,下午弟子服其勞,打真功夫,苦也苦煞脫,當然是坐辦公室輕鬆。
中午到銀行去。
輪至我,視窗裡出納員看我一眼,立刻說:「顧小姐,你的皮夾子漏在我們這裡了,我去拿給你。」
我大吃一驚,連忙開啟手袋檢查,咦,沒有呀,一隻古茲皮夾子用了多年,好端端在手袋中。
「小姐——」
她選出一隻鮮紅漆皮的皮夾子,我看到它,震驚得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幸巧裡面有你的照片,」她笑說:「不然只得交到警局去……顧小姐,顧小姐。」
我著魔似的伸手過去取過那隻小銀包。
是,是我的東西,是我失去的小銀包。
但不是昨天,上個星期,上個月,去年失去的。
這隻紅色夾子有十多年歷史,早已失蹤,怎麼忽然在銀行出現?
開啟它,裡面有一張小照,年輕的我穿著白底小紅點子的裙子,坐在淺水灣的沙灘椅子上歡笑。
我失聲問:「你們在什麼地方找到它?」
出納小姐說:「顧小姐,是你上個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