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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這一天,她過得十分開心。
不是很想要個孩子麼
“你聽說了嗎?這些日子, 咱們淮安府不少的知縣都被下到大獄裡去了!”
對座的另一人面色平靜,端起手上的茶,一飲而盡, 輕輕吐了口氣, 隨後才開口:“你才知道呢,咱們淮安府城的鄭推官不也受了牽連麼,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起頭說話的人哼了一聲, “還能怎麼回事, 去年,朝廷不是派了巡撫來我們這邊嗎?肯定是被查出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唄!”
另一人左右張望, 竟沒人看, 向自己這邊才緩緩鬆了口氣。
狠狠瞪了對面坐著的人一下,“你小聲些, 這些都是官府的陰私,咱可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討論,小心,官差把你抓到大牢裡去, 到時候你求爹喊娘都沒用!”
那人連連點頭,“那是那是,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說這些確實得小聲點。”
“還有,也別總聽風就是雨的, 你在府學那兒可還有個秀才弟弟呢,機謹些,說話注意分寸。”
這話可是當頭一棒。
他家裡全指望著弟弟當官出人頭地了,可不能因為他幾句話,毀了前途。
兩人雖不再聊下去, 只笑嘻嘻地飲著茶。
吳惜花就坐在不遠處,將這兩個大漢口中的事聽得一清二楚。
她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爽快利落的一口吃進去半個茶餅。
可那茶餅噎得很,這樣囫圇一口,快沒把他嗆死過去,身邊的丫鬟,趕緊給她倒了杯茶水。吳惜花接過茶杯,仰著頭一干而淨。
旁邊的人嘆了口氣,“掌櫃呀,您怎麼吃東西都吃得如此草率呢,好歹也是您也是淮安府裡最大成衣鋪子的掌櫃,在外頭,您總得光鮮亮麗,注意儀態些呀!”
吳惜花笑得眉目燦爛,“說的也對。”
這半年來,她日子可真是過得有滋有味。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否極泰來,時來運轉,遇上貴人又得了貴人指點。
說起來,還真得感謝那位巡撫夫人。若不是那位心腸軟和,肯穿她的衣裳,替她打響招牌,她那鋪子興許早就經營不下去了。
且不說這些,那位巡撫夫人,還替她引見了一位老夫人。
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那位老夫人,居然就是他們淮安府曾經最大的官的老婆。
吳惜花做夢也沒想過,自己還能和大魏朝前任首輔的夫人有什麼牽扯。
有了這兩位的幫忙,又仗著她們的勢頭,那位劉夫人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可就不值一提了。淮安府原本那些,早就該被更新迭代的鋪子紛紛給吳惜花讓道,她也就一路水漲船高,坐上了整個淮安府城的頭把交椅,將這成衣鋪子,經營的風生水起。
算是藉著東風,掙了不少錢。
吳惜花可不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人,她的野心也不止於此,她還想將自己的鋪子做大做強,做到江南行道數十個州府去,讓她的招雲攬月聞名大魏。
他們家的綢緞生意,早就做去了江南那邊,如今更應該昂首闊步,將成衣生意也做去那邊。
她也不著急,慢慢來。
當然了,她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那位巡撫夫人幫了自己這樣多,她也理應回報幾分。
誰說商人重利輕義的,她吳惜花才不是那樣的人。她可是把自己手下好幾家鋪子,都送給了那位巡撫夫人。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位夫人只要想要他們家很少涉及的米糧鋪子,本來就是邊角生意,送了也無妨。
那位夫人卻執意要回她銀錢。
吳惜花無奈,只能收了她買鋪子的錢。
但她也打定主意了,若是她的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