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文不取替我做衣服,這與你有何好處?”
那女子嘆了聲,“這當然有好處了,夫人您穿著可不就成了我的活字招牌,我那小店名不經傳的,有您這樣一位大氣貴氣的夫人替我撐場面,何愁其他綢緞衣服賣不出去呢?”
江舒寧撲哧一聲,忍俊不禁。
她許久沒見過這樣好玩的人了。
“除了要我穿著,你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女子一雙圓眼瞪得極大,雙目熠熠生光,“當然沒有,您只需穿著就好,剩下的是我的事情!”
江舒寧微微點頭,“那我答應你。”
“夫人可是認真的?”
送禮
江舒寧笑了笑, “自然是認真的。”
“好好的,我為何要說玩笑話逗你。”
那女子聽罷後喜上眉梢,將手上的布絹交給身旁的丫鬟, 幾步上前湊到江舒寧面前。
“夫人現在可有空, 既要為您做衣裳,那便要先量尺寸,如果有空的話, 您隨我一道去, 我的鋪子,我們現在便可為您丈量尺寸。”
身邊的冬青不動聲色地側過身去, 稍稍擋住了那位女子。
江舒寧凝眸看向她, “這事兒有如此著急麼?可說起來我也只是在這路上碰到你,你的名字身份我一概不知, 你這麼急匆匆的哄我,讓我覺得很奇怪啊。”
冬青頗為贊同的點頭,“你就算是想為我家夫人做衣裳,也得先表明自己身份吧, 徵求我家夫人的意願吧,你這樣和逼迫人有什麼區別!”
那女子恍然大悟,後知後覺地點頭, 隨即躬身行了一禮。
“我是淮安府城的綾羅商人,除了做著綾羅生意之外, 我家還做成衣鋪子生意,姓吳喚作惜花,我與剛才,那位知府夫人也是相識的,您若不信的話可去問問那位夫人。”
說罷, 吳惜花又行了一禮。
“剛才是我唐突冒昧了,還望夫人諒解我一時心急。”
江舒寧微微頷首,“說清楚了便好,我倒也不是很在意,只是你真有如此著急麼?”
說實話,吳惜花是沒這麼著急的,可是她擔心,這位夫人答應了自己,明個又把這事給忘了,那就不好辦了。
她跟著這位知府夫人已經快有半個月了,前後被這位夫人拒了三次,本著三顧茅廬的精神,這第四次總是要成功的。然而總是事與願違,第四次也被這位知府夫人給擋了過去。
幸好皇天不負有心人,知府夫人雖拒絕了他,卻有另一個人答應了自己。
吳惜花不知道這位夫人的身份,但大概也能猜出來。
連知府夫人都對她如此恭敬,且還這般年輕的,若自己猜得不錯,必然是前幾日新到任的那位巡撫大人的妻子。
有這位夫人在,效果想然也是相同的。
且看這位夫人,心腸倒是挺軟和的。
吳惜花苦著臉,雙目懸淚欲泣。
“著急的確實是著急的,若城中真沒一位夫人答應我,吳家的祖宗基業,想來就要敗在我手裡了”
江舒寧被她說的不明所以,雲裡霧裡。可面前的人,悲傷的情緒卻不似做假。
“為何這樣說?”
吳惜花止住眼淚,接過旁邊丫鬟適時遞來的帕子,輕輕試了試臉頰,隨即將這段不太曲折的事婉婉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