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官員的夫人,實在適合不過。
整頓好衣衫,江舒寧隨意用了些早膳。
接過身邊周嬤嬤遞來的帕子, 她輕輕擦拭唇角。
周嬤嬤問她:“小姐可是要現在就動身去臨江樓?”
江舒寧側頭看了看外面的日光,“那便現在出發吧,時候也不早了。”
周嬤嬤點頭應下,隨即吩咐白芍收拾碗筷。
上下整了整儀表,江舒寧出了院子。
這趟出門她只帶了冬青,留下週嬤嬤和白芍在家。
臨行前,江舒寧又拉來周嬤嬤問了一事。
“嬤嬤,夫君可有說過他這趟是出去做什麼了,何時回來?”
紀旻敘是巡撫且又是特派來查事的,照理來說是不用與之前在京師一般,日日點卯上衙。但既然是與他一起來了淮安,江舒寧也想知曉他是在為何忙碌。
周嬤嬤笑著回答:“大人在臨走前就交代了我,若是小姐您特地問起的話,就讓我與您說,他是去拜訪一位大人了,叫您不用擔心記掛。”
“他與嬤嬤說了麼”
這是她全然沒猜到的事情,江舒寧不自覺揚起唇角,心中一片溫暖。
垂眸頷首間,她突然又想起一事。
昨日晚些時候,她迷迷糊糊聽到了紀旻敘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他想要個孩子。
可
思忖片刻,江舒寧心中依然有了決斷。
她轉眸看向周嬤嬤,“嬤嬤,舒寧要麻煩您一件事。”
“怎麼談得上麻煩,為小姐做任何事都是應當的,小姐且說是何事。”
江舒寧捻著手指,有些猶豫,隱忍了許久,心一橫,還是張口說了出來,“嬤嬤替我去打聽打聽,就淮安府城醫術最好的大夫在哪裡最好是位婦科聖手,我想請人替我調理身體。”
上輩子多年不孕,她自然也有尋醫問藥,遍訪名醫。那些大夫說的話大多都是相似的,說她自小身子不好,想要受孕,需得好好調理身體,宜早不宜晚。
上輩子仗著年輕,她耽誤了許久。這輩子原本她也沒有成親的打算,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江舒寧便要為這方面做一些考量。
她已經將一個能安然待在京師明哲保身的人推進了淮安,陷入了這樣一場風雲中,她既在這政事上幫不到他,那為他們將來打算,為他心中所想考慮,這也是應當。
江舒寧的話是周嬤嬤沒有想到的,讓周嬤嬤稍有訝異。不過想來也覺得有理,畢竟他們小姐年紀也不小了,大魏朝這般年齡的女子,膝下至少都有一個孩子了。
倒是自己沒考慮到這方面,頗有些失了本分。
周嬤嬤恭敬應下,“小姐放心,老奴會做好此事的。”
江舒寧微微頷首,“那便辛苦嬤嬤了。”
此時馬車已然備好,江舒寧再沒耽誤,帶著冬青便去了臨江樓赴約。
她去的不算早也不算晚,還有幾人未來,大多的都已經在座了。
臨江樓是淮安府城最大的酒樓,足有三層,頂樓臨臺而望,能看到淮安港口處連綿不斷的江水,遠遠近近,像是被一層迷霧籠罩。
樓內裝潢富麗,處處雕樑畫棟,二樓中間設了一彩臺,江舒寧一行順著朱漆木階拾級而上,連綿纏繞的悠揚小調,由遠及近,聲聲入耳。
早就有人過來通稟,知府高大人的夫人王氏著人過來迎接。
江舒寧被人引著入了主座。
原因無他,自己的夫君在這些人之中算得上是官職最大,除了那位今日未曾過來的布政使夫人,在座的所有人皆以她為尊。
江舒寧從前少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周圍人都若有似無的看著自己,小心翼翼的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