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撞了一下,她身形微晃,差點要跌在地下,將將穩住身形,回過頭來就看見剛才撞她那人的背影。
好好的為什麼要跑?撞了她也不向她道歉?
江舒寧下意識探了探自己系在腰際的荷包。
還在。
可左手觸到另外一側時,她陡然失色。
公主賜予她出入宮門的令牌,居然不見了。
她沒再猶豫,更顧及不上自己儀態端莊,一邊喊著捉賊,拔腿就往前追。
江舒寧體力算不上好,腳力更談不上快,她這般舉動只是想著能讓西市御街上的人注意到,聽見自己的呼聲,再好心幫自己截住那賊人。
可出乎她意料的,那賊人竟跑得並不快,她輕易就能跟上。
看著那離自己僅剩一丈不到的賊人,江舒寧後知後覺,抬頭看著逼仄偏僻的巷道,心生寒意。
這裡究竟是何處?
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偷走自己令牌的賊人竟轉過身來,直直向她走來。
他後頭還跟著兩個高大的身影。
江舒甯越發覺得不妙,轉身就要跑,可她身量太小,速度又慢,輕易就被人追上。
江舒寧背靠著身後的灰牆,儘量平定心緒,壓下心中的驚懼,鎮定的看著面前三人。
“你們是何人,引我來這裡究竟是什麼意圖?”
那為首的賊人八字眉吊梢眼,扯過自己搶來的令牌甩到江舒寧身上。
砰的一下,她額頭被砸的有些昏脹。
那人冷笑一聲,“問那麼多幹什麼?是你得罪了人,有人要你的命,這就不能怪我。”
左側的男人笑得淫邪,“大哥這小娘子長得不錯,還是官家小姐,細皮嫩肉的,既然要命,也別浪費,那不如”
哪知為首的那人突然震怒,重重的朝左側男人背脊一拍。
“真是糊塗!你知道是官家小姐,也應該知道不能節外生枝!耽誤下去會引來京衛軍,你還要不要自己這條狗命?”
左側的男人背脊一怔,冷汗連連。
他可不打算引來京衛軍,要是京衛軍來了,他別說做成這單生意,恐怕保命都難。
想清楚後果,他壓下眉頭,從懷中掏出一把尖銳的匕首,一步一步朝著江舒寧逼去。
她退到不能再退,呼吸漸漸急促,只能生生攥著自己掌心的軟肉,才能稍稍冷靜下來,“你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給你很多,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不會再與你們計較,今日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
見持刀的人稍有猶豫,為首的男人不屑的冷笑,“別和她廢話,動手!”
另一人隨即上前鉗制住江舒寧的手。
而那人,得了命令後便不再猶豫,狠著臉,握林匕首揚起手臂。
匕首寒光凜冽,轉瞬間就朝著江舒寧心口刺去。
不甘心
江舒寧下意識緊閉雙目, 側過頭去,可料想中匕首刺破皮肉的鈍痛卻並未傳來。
兵刃鐵器的交戈碰撞之聲讓江舒寧疑惑,她陡然睜開雙目, 威脅自己的匕首早已不見, 被牽制住的雙手也已然鬆開。
哐噹一聲,匕首應聲摔在地下。
見自己所持匕首被來人用劍格擋掉落,他慌了手腳, 聲音也顫顫巍巍。
“大哥怎麼辦?”
為首的男人咬牙切齒, 恨鐵不成鋼的咒道:“我們有三個他才一個,你慌什麼?真是沒用!”
說罷又狠狠瞪向面前的人, “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 敢壞我的事?”
凜冽的聲音自她身前而出:“水師左衛指揮使同知,陸行謙。”
他稍稍偏過頭去, 面上揚著溫淳的笑,“阿寧,有我在,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