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是侍郎嫡女,甚至一月之後會變成尚書嫡女,她的身份和上輩子截然不同,她再不是賤籍樂戶。她如今的身份,不說是做太子選侍,既便是太子妃也不是不可。
所以,嫁給太子,她可以不用擔心自己如上輩子一般,被人折辱褻玩。
但想起上輩子安王之亂,江舒寧不忍心有餘悸。??
她真能高枕無憂嗎??
她當真要嫁入東宮嗎?
出宮去
仲秋時節, 鴻雁南飛,萬物生息繁茂,又到了皇家秋獵的日子。
安慶起得很早, 看著自己父皇率著一列浩浩蕩蕩的隊伍出了宮門, 而自己卻只能囿於皇城之中,自己心中難免惆悵煩悶。
按照大衛禮數規定,皇家女子年滿十五也可參與秋狩。而安慶呢, 正好就卡在十五的關口, 還需再過幾月才到十五。
只因為這年紀,安慶只能眼睜睜看著。
安慶眉間一片愁雲, “真羨慕皇兄他們。”
江舒寧安慰她, “公主不必憂慮,再過一年你也能和諸位皇子一樣去的, 這一年間,公主還可以再多練習騎術射藝,再在明年的秋獵中大展身手,這樣不是更好嗎?”
安慶當然也知道這些, 可費了不少功夫心中的鬱悶還是難以消除,既然如此,她今日就不在翊坤宮待著了, 她要出城去南郊圍場。
拜秋獵所賜,崇仁帝讓安慶的兩位夫子都隨行, 而年紀長些的蘇太師和秋大儒又因為天氣寒涼暫時告了假,所以安慶這段時日都不用上課,也算得上是自在灑脫,想去哪裡也沒人拘束。
安慶望著還未亮完全的天空,長長吐出一口氣。
“我們出宮去吧, 我去南郊圍場,你可要回家去?”
好不容易能出宮的時候,安慶自然不想浪費,可江舒寧又不善馬術,也算不得多喜歡,比起去南郊圍場,當然是讓她回家會讓更開心些。
說著,便將自己初入宮門的令牌交給了江舒寧。
她半個月前才回家一趟,與母親父親說了許多話,如今倒也沒必要一定得去,比起回家,她倒是更想去平陽侯府一趟。
自己的好友張靜初成婚已有兩年,前些時候又傳來孕訊,於情於理自己也得抽個時間去看看她。
“舒寧想去平陽侯府,去看看靜初。”
安慶眉頭一挑,她當然是知道張靜初已經懷孕。
“那就去看吧。”說著又吩咐人先去平陽侯府知會一聲。
“對了,我記得庫房裡還有幾盅金絲燕窩,江舒寧你也一併帶去吧。”
這些年來因著江舒寧的關係,安慶與張靜初也熟了不少,既然是朋友送些東西也是理所當然。
江舒寧掩面笑了笑,“我拿著您的東西去送給靜初,那不是成了借花獻佛?”
安慶並不在意她話裡的調侃,取了明月遞來的披風穿上,“那就隨你,想獻誰便獻誰,就是留著自己吃也未嘗不可!”
江舒寧站起身來,微微弓腰道:“那便多謝公主了。”
換好了衣服,她隨即準備出門。
江舒寧這趟去平陽侯府,只帶了日常跟著的別枝,除了還帶上公主贈予的金絲燕窩,便是自己親手繡制的衣裳花樣,稱得上是輕裝簡行。
江舒寧進平陽侯府時,張靜初正在她院中曬著太陽。
她半躺在一張梨木鏤花美人榻上,披著烏金色的錦緞輕衾,美眸半眯。
算算日子,江舒寧三個月沒見過張靜初了,較前段時間而言,她身子豐腴了不少,面板細膩瑩白,在日光下透著淡淡的暖色,一頭烏髮自肩頭披下柔順光滑,柔順光滑,似流光傾瀉。
巧雲站在身側,仔細小心的的替她揉捏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