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捧著紅木描金的匣子,後頭跟著的則抱著幾匹成色上好的綾羅錦緞。
趙崇信當即便解釋, “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敢擅闖你的翊坤宮,我是向母后父皇請旨,得了准許才過來的!”
安慶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隨後瞟了眼身後的內侍。
“這些是什麼東西?”
“今日立冬不是你生辰嗎,全都是送給你的禮物啊!”
趙崇信面上淌著笑意,“不開啟看看?”
安慶懶懶的掀開前面幾個匣子,無非就是些朱翠寶釵,顏色倒是亮堂的,可惜她平時並不喜歡戴這些。
她招了招手,讓人把這些東西都搬到內堂去。
“往年不都是這些東西嗎,沒什麼新奇的。”
趙崇信那句“款式是新的”卡在了喉間,噎了半天,他尷尬笑了笑。
“晚些時候去摘星閣罷,父皇為你辦的生辰宴便設在那裡,讓我們幾個都在。”
“哦。”
趙崇信對安慶這冷淡的態度實在是沒辦法,早和母后說了這差事交給雅蘭去做,怎麼今年就非得讓他過來。
在心中哀嘆一聲,趙崇信默默瞟了眼身邊安靜垂立著的江舒寧。
清了清嗓子,他才又道:“母后讓你帶這位江小姐一道過去。”
江舒寧聽到,有些意外。安慶公主的生辰宴,雖說沒有大辦,但聚在一起的不都是皇親貴族,她一個外人也過去嗎?
安慶眉頭蹙起,“六皇兄你確定這是母后說的?”
“我倒也不至於在這事上騙你。”
想了想,趙崇信又說道:“剛才那劍舞,舞得非常漂亮,我們安慶真是厲害極了!”
劍舞的好,安慶心中當然有數,只是
“江小姐跳舞,皇兄覺得如何?”
趙崇信毫不掩飾剛剛的驚豔,“堪稱絕美,彷彿融進這漫天飛雪,再找不出能與之媲美的舞姿。”
“皇兄沒有騙人?”
他微微晗首,視線轉向一邊的江舒寧,隨後問道:“江小姐方才跳的,可是西域傳入我大魏的胡旋舞?”
江舒寧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江小姐剛才的姿態,便是那胡旋舞跳得最好的舞女也比不上。”
趙崇信閒暇時候,會攜著幾個好友去教坊賞樂觀舞,見過的美人舞技出眾的舞女絕對不在少數,在他看來,那教坊第一舞姬香露跳出的胡旋舞也比不上剛才的那方景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