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江舒寧便沒有心思去顧及這些了。他太瞭解太熟悉她的身體,知道她哪處敏感,更知道如何使她動情。
片刻過去,她額頭便沁出了一層薄汗,臉頰暈幾分妖嬈的酡紅,唇緊緊抿著,繃成了一條弧線。罪魁禍首卻渾然未覺,專心致志地做著眼前事,一點一點,吻掉她眼尾的淚光。
她神思渙散,卻還依稀記得前些日子母親與自己說過的話。半夜時候,江舒寧迷迷濛濛間抬起一雙手,攬上他的脖頸。
“還要”
聲音又啞又勾人,這讓原本打算放過她的人又升起慾念。
其實,江舒寧也不知說了什麼,那時候脫口而出的話並未經過思考。但次日沐浴後,她望著銅鏡前自己青青紫紫的身子,大抵也知曉了他口中的“纏人”是何意味。
又過了幾日,紀旻敘升任旨意下來,由五品的翰林侍讀,變成了三品的刑部侍郎,連升數級,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這日,江舒寧起得很早,親自替他更衣。
外頭天還矇矇亮,屋內的燈罩下,燈芯搖晃。
江舒寧微微昂著頭,一點一點替他理好緋色官袍。紀旻敘身量高,體態修長,緋色的圓領袍在他身上,生生拔出了幾分寧折不彎的氣勢。
這也是江舒寧頭一回看他穿緋色,原本覺得這般太過豔麗的顏色穿在他身上會和他溫淡清雅的氣質衝突,大抵是不合適的,可真穿了之後,她又不這麼覺得了。
他模樣生得好,面容清癯,身上那股沉穩內斂的安寧將紅色壓的正好。
江舒寧彎起唇角,圈著他的腰,替他束好革帶。
這是紀旻敘自任刑部侍郎後頭回上朝,正因為是頭回,所以江舒寧覺得自己作為他的妻子,也該與他一同早起,見證此刻。
她身量嬌小,幞頭便由著紀旻敘自己帶了。
紀旻敘看著她,目光溫柔,“現在還早,阿寧若是覺得累,可再回去睡會兒。”
江舒寧輕輕的應了聲,可突然又想起一事,不自覺笑了出聲。
“可不能睡了,我得梳洗施妝,今日得出門去呢。”
迎著紀旻敘的目光,她接著說道:“今日,是平陽侯的壽辰,張靜初她早早都就與我遞了帖子,叫我要過去呢。”
這次平陽侯的壽辰,由張靜初這個兒媳一手操辦。除了宴請平陽侯的親朋好友之外,張靜初將江舒寧和安慶兩人也請了過去。
江舒寧與張靜初本就交情極深,這回張靜初公爹壽辰,她自然得去。且壽辰賀禮,她也早早的就備下了。
她也想不出什麼有新意的東西,就從庫房裡選了一隻二十年的人參,中規中矩,也不至於失了分寸。
紀旻敘眸光微動,“那是得好好準備。”
據他所知,平陽侯與武安侯一傢俬交甚好,既是平陽侯的壽辰,那武安侯一家必在宴請之列。
陸行謙不久前才回了京師。
想來,這次應也在的。
他垂眸看著江舒寧。
江舒寧面上還掛著清淺的笑,彎了眉眼,像是一輪好看的月牙。
紀旻敘抬手,手指在她眉目處流連。
江舒寧有些疑惑,“怎麼了夫君,可是我臉上有東西?”
說著,她便要去銅鏡旁照照,但紀旻敘拉住了她的手。
“沒有東西,只是阿寧太好看了,夫君有些捨不得。”
江舒寧輕笑一聲,下意識就去捉他的手,“阿寧可不要夫君耽於美色。”
紀旻敘跟著她笑了笑,只是笑意流於表面,未達眼底。
“阿寧記得早些回家,再過些時便要換季了,院中的花草都需要人照看的。”
江舒寧牽著他的手晃了晃,“阿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