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事。”
江舒寧卻不聽她的,自顧自捏著張靜初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後再仔細瞧了瞧,確認沒什麼毛病才回了自己位置。
張靜初眉頭都要掀起來,氣鼓鼓的瞪了她一眼,“江舒寧你可真是好本事的!”
把那帕子攏回袖中,江舒寧彎了唇角,“別生氣了,我同你道歉可好?是我錯了太過魯莽,對張小姐失了禮數。”
說著,還朝張靜初福了福身。
張靜初擺著袖子讓她起來,雖然是不生氣了,但卻還板著臉,“別扯這些有用沒用的,你和我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為何要做那小魔王的伴讀?”
為何要做安慶公主的伴讀?
這是江舒寧思來想去,就當下而言,她能夠做到的為將來避免那些苦難,最簡單的一步。
做安慶公主的伴讀,留在宮中,其一她可以大大減少與陸行謙碰面的機會,進而,那還未落到實處的口頭親事即可隨時間消糜。
其二,也是更重要的一點,是為了將來整個江家避禍。
說起來,也多虧有了上輩子那段在雲韶樓的過往,如若不然,她也不會不知道,原本江家上下,是不必被那謀逆之事牽連。
當初,陸行謙助安王謀逆之事敗露前一月,陸行謙就已經主動與江舒寧和離,她既為下堂婦,與陸行謙就再也沒有夫妻關係,陸江兩家超脫九族之外,加上那時江舒寧的父親早已累官至禮部尚書,許多門下學生都在朝中任職,又有言官諫言,那謀逆造反一事,派不到他們江家人頭上,最多也就是體察不及時,受到個牽連之罪,遭貶黜罷了。
但為何他們一家又落了那樣的下場,原因出在一個人的頭上。
時任御侍女官的白漣。
那時崇仁帝年事已高,又因晚年服食方士所謂強身健體的良藥,虧空了身體,已經不理朝政數年,服侍照料皆由御待白漣一應管理,也因此白漣深得仁帝信任,那白漣所言之事,崇仁帝不疑有他。
可在處理江家一事上,那白漣三番兩次進言,說江家早有不臣之心,只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才造就了一場和離的戲碼。這說的次數多了,再加上那女官巧舌如簧,於是已經不理朝政數年的崇仁帝突發雷霆之怒,一定要處置江家。
要不是有幾位重臣求情,可能就不是發配落籍這樣簡單。
而這些,也是江舒寧在那人口中得知的。
江舒寧不明白,自己和白漣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她如此對待。
既然重來一世,江舒寧就不會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要從源頭上,消除白漣成為御侍女官的所有可能。
現在那白漣不過只是太僕寺一個小小九品監正之女,不日後,她就會在南郊別苑的那場馬試上救下驚馬的安慶公主,再然後憑著這份恩情做了安慶公主的伴讀,留在皇宮。
甚至,白漣後面成為御侍女官也有安慶公主的手筆。
這份恩情,安慶公主記了那樣久。
光從這點上看,江舒寧就不覺得安慶公主是個一無是處的人。
而救下驚馬的安慶公主,這事思前想後,江舒寧總覺得不對。
魏朝在軍事上吃了胡虜騎兵的大虧,因此自開國以來極其重視騎射,上至皇室宗親下至平民百姓,除了江舒寧這樣身體不好的,勿論男女幾乎人人都有一手好騎術,更是建了大小不一許多圍場供人研習騎射。
但南郊別苑的圍場特殊些,沒有豢養野獸,相對而言要比一般的圍場安全許多,通常情況下只能練習馬術,也因此,去南郊別苑的多是些好馬術的貴女。每年這南郊別苑都會舉辦些大大小小的馬術比試,其中所需要用到的馬匹,由太僕寺及御馬監協同管理。
許多人重視的地方當值的侍官自然小心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