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可有著落。”
嫁給我
陳學士說的, 又和自己有關,且還不能張揚
江舒寧下意識蹙起眉頭,可想了許久, 卻依舊不知究竟是為何事。
她抿緊唇瓣, “你與我說說,究竟是何事?”
紀旻敘眉目疏朗,笑意溫吞, 他輕聲道:“陳學士與我說, 江大人想為阿寧議親,考量了許久, 始終沒找到適合的人選。 ”
聽見這話, 江舒寧鬆了口氣。可抬眸看見紀旻敘時,又忍不住有些羞怯。
畢竟是自己的親事, 與他人提起總歸有些不好意思的。
江舒寧移開目光,清了清嗓子,聲音卻細弱蚊喃,“確實是有這麼回事但前幾日, 父親已經替我定下了議親的人選,他”
“是誰?”
他語調莫名帶著些低沉,讓江舒寧不由得愣了愣, 開始反省自己。
她是說錯了什麼話嗎,怎麼總覺得紀夫子似乎有些動怒。
但也因此, 剛才還帶著的幾分羞意悄然消散。
江舒寧答話:“是爹爹的門生,如今的禮部主事,徐棹。”
聽到這個名字時,紀旻敘眉目一鬆。
他原以為,這輩子阿寧還會與上輩子一般, 兜兜轉轉,最終仍是嫁給了陸行謙。
他知曉他們多年的情誼,也知曉阿寧看重陸行善。
可陸行謙配不上阿寧的情義。
徐棹?
那個,三年後娶了太常寺少卿嫡長女的徐棹?
“我對他有印象,與我同榜的二甲頭名。”紀旻敘垂眸看著她,將江舒寧的反應盡收眼底。
收起負在身後的雙手,紀旻敘神色自然地問:“阿寧見過此人了?已經與其互換了婚書麼?”
江舒寧緩緩搖頭,“還未曾見過,但父親與我說了,過幾日可與他見上一面,婚書的話,還未立下,不過應該也”
“未曾見過,”這幾個字似乎反覆浸潤在他口中,他神色微斂,“未曾見過,阿寧就覺得此人是可以託付終身值得信賴的麼,那和盲婚啞嫁有何區別?”
江舒寧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這與她而言,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這也是為了躲避嫁入東宮的無奈舉措,況且那徐棹為人,自己爹爹孃親肯定知悉的,她就算信不過旁人,也還是信得過自己雙親。
“可可他是我爹爹門生,在我爹爹手下待了近三年,爹爹覺得,他是可靠”
“阿寧這話,實在偏頗。”
紀旻敘垂在寬袖下的手掌交錯握著,修長的食指不動聲色地撫摸手背上隆起的經絡,一寸一寸,感受著自己流淌在脈絡中的血液。
他眉目依舊溫和,嘴角捻起一抹笑,“且不說阿寧和江尚書並非同一人,就說在江尚書考察的那三年,江尚書能看到的,只是在朝事中的徐棹,能看到他的才華能力,可私底下徐棹是怎樣的,江尚書又瞭解多少呢?”
江舒寧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啞口無言。
可紀旻敘卻沒有給她反應的時機,接著又道:“據我所知,徐棹此人性情涼薄,與他同科的進士同僚邀他出遊,他從未參與,三年前的瓊林宴,他不過待了片刻就匆匆離席,試問這樣的性子,即便才華橫溢,能力卓著,又能如何,阿寧喜歡麼?”
徐棹從不應承同僚出遊是因為他家境貧寒,除了俸祿外,沒有多餘的錢財,再者,出入那般聲色犬馬之地,陪著那些人一起附庸風流,徐棹也不喜歡。
紀旻敘自身也從未去過。
一來,因為他和張閣老的事,尋常人不敢相邀,二來,翰林院中,他所待的地方除了陳學士就沒旁人了。
而三年前徐棹匆匆離開瓊林宴,是因為他勿飲了一種果酒,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