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也不希望有人自持身份,逼迫紀大人娶親。”
兩人很快達成一致意見,這便一道去了南郊圍場跑馬。
安慶這趟出來,主要還是為了一月之後的馬球比賽訓練。
這馬球比賽,自開祖皇帝建國以來,便一直流傳了下來,每年一屆,雖說參賽的都是些王公貴族豢養的馬奴,但得來的榮譽,卻實實在在的屬於他們自己。
不僅考察馬術,還考察用人之術。
安慶對自己跟馬球隊向來是很有自信,但再有自信也缺不得訓練,所以,她必須透過課業上的良好表現,與父皇換取出宮馴馬練球的機會。
江舒寧也是頭一次得見安慶的馬球隊,據安慶所說都是些來自教坊的樂籍男子,騎術都是安慶看著練出來的,無一不身姿矯健,敏捷迅速。
他們分作兩組,在安慶的安排下在這圍場中央訓練,拉扯了近一個時辰,才將比賽結束。
安慶年紀雖小,但在馬上指點動作,分析打法時的風采,卻全然不似她的年紀。透過那層才十二歲的軀殼,江舒寧彷彿看到了一個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少年郎。
其實就和江舒寧之前想的一般,安慶並不是那樣囂張跋扈蠻不講理的人,只不過她的身份鑄就了她部分的性格,但總體來說,這樣的人,江舒寧並不討厭。
安慶策馬過來,行至江舒寧身邊,她笑容輕快而明麗,“你覺得我的馬球隊如何?”
爭吵內幕
安慶見江舒寧望著那些練習馬術的,像是暗自出了神,隨即翻身下馬,將繩子甩給一旁恭敬站著的內侍,自己則兩三步走到江舒寧面前。
“怎麼,你是沒聽清我剛才說的話嗎?可需要我再說一遍?”
“聽清楚了,”江舒寧笑的內斂又含蓄,“公主問我,您的馬球隊如何。”
安慶斜著鳳眼挑眉看她,“那請問江小姐怎說的呢?”
“公主的馬球隊自然是好的,訓練有素,分工明確,一看就該是個中好手。”
這是江舒寧仔細思量過,以一個門外漢的身份,能說出來最中肯的話了。
安慶卻不買她面子,笑她道:“你在一邊看了半天,就看出來這幾樣?”
江舒寧也不在意安慶笑她,只認真說:“公主您要知道,馬球對我來說可是實實在在是一樣新東西,我是個初來乍到的新人,若是沒有您的話,興許我都沒有機會能看到這樣的馬球隊訓練呢,我這樣見識淺薄的,您覺得,我又還能說出什麼來呢?”
上輩子,江舒寧也有聽聞過這馬球比賽盛事。可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平常都不怎麼出門,就算出門,多數時候也是安靜在一處地兒坐著的,喜靜不喜動,這比賽於她而言,聽了也就過眼了,再沒其他。
只是,她雖然不瞭解,但也會被剛才那樣場面浩大的吸引住了視線,況且,這才只有安慶公主的一支馬球隊呢,如果再多幾支,他們一起在跑場上競爭角逐,那又是哪樣一番景象?
單想著這些,江舒寧也會隱隱生出幾分期待來。
安慶昂著頭笑了出來。
江舒寧這話,好像既奉承了她又貶低了自己,說話雖然不太客氣,但一點也不讓人討厭。
“你倒是老實。”
“不懂便是不懂,孔聖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才見過陳夫子,說話就要和夫子一個腔調了?你要再這樣下去,早晚成為另外一個陳大人,那時候可好,大魏朝上下多了個女學士!”
江舒寧抬眸看著眉眼燦爛的安慶,像是並未察覺到話語裡的調侃似的,輕聲道:“公主過譽了,我哪裡比得上陳夫子,陳夫子胸有丘壑,學富五車,而我不過才看了幾本書寫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