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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說能夠學習到許多東西的場面話,當下卻成了真。
江舒寧更加肯定了自己進宮的舉動。
只是,她得更加小心,不能再犯錯誤。
卯時初,正值破曉時分,天光未亮,隱隱綽綽還半昏暗的一片。
江舒寧早早的就醒了,洗漱完了之後,正打算在舒雲院走走,卻聽到旁邊慶雲齋傳來不小的動靜。
她問別枝才曉得,那是公主每日起來晨練的動靜。
“江小姐可要過去看看?”別枝問她。
“我會不會打擾了公主?”
別枝輕笑,“這又怎麼會?公主晨練時,我們慶雲齋上上下下的宮女內侍全都起來了,要真算打擾,那我們不早被公主訓斥呵責了,怎麼還會日日同公主一樣,這個時辰起來呢?”
這才兩三日,別枝就看出來了,她們公主心中,還是有幾分喜歡這位侍郎家的小姐。
原先她和明月驚雀幾個人都覺得,不過是因為那侍郎家的小姐救了公主,公主重情重義,只是回報恩情才讓她來這邊小心伺候。可過了這幾日,別枝就再也沒有這種想法了。
回報恩情,倒也不用時不時就喊著江小姐去慶雲齋用膳。別枝也注意看了那些菜餚,可都是公主喜歡的。公主能將自己喜歡的吃食拿出來招待旁人,足以見得她對這旁人的看重。
她們公主獨處翊坤宮,周圍也沒什麼年紀相仿的同齡人,僅有的喜好不過就是去策馬騎射而已,偏生因為前段時間驚馬的事情,還被聖上給約束了時間。
江小姐幾乎算得上他們公主僅有的朋友。
別枝心裡早有了計較,她喊江小姐過去,不僅不會打擾公主晨練,說不定公主心裡還開心著呢。
品味過別枝的話,江舒寧淺笑道:“別枝你說的有理,是我想錯了。”
她又問:“那江小姐可要過去?”
看著別枝那巴巴的模樣,江舒寧點了頭。
這慶雲齋和舒雲院本就離得不遠,江舒寧繞過迴廊,折了一條道,就看見在慶雲齋外頭,穿著銀珠色窄袖衣袍的安慶在一邊揚拳踢腿活動身軀。
她一頭秀美的烏髮牢牢紮起,看上去就不簡單的動作,她做得輕鬆自如,如行雲流水。
一刻鐘後安慶停下動作,微微喘氣,旁邊的明月拿了帕子遞過去擦汗,驚雀則端了杯晾了一會兒的溫茶過來給安慶飲下。
這邊歇息下來,安慶立刻就注意到在一旁站著的江舒寧,她幾步過去走到江舒寧面前。
隨即安慶皺起眉頭,看著呆站在一邊的兩個內侍,面色不虞,“江小姐過來,你們都不會去搬把凳子來,就讓她乾站著?”
內侍嚇得渾身繃緊,明月適時過來說和,她揚著笑,“公主這才晨練完,應該好好休息,可犯不著為幾個不懂事的內侍生氣。”
說完一邊朝幾人使著眼色,那兩個內侍注意到,趕忙去了裡間搬了把嵌瑪瑙圓凳過來。
經過這段時間,江舒寧早已習慣了公主的脾氣,“本就是我不請自來,倒還害怕公主您生氣呢,再說了,一天到晚的,坐完了躺,躺完了坐,進進出出還是坐著。”
說到這裡,江舒寧也學明月揚著笑,“坐也坐煩了的,您總要給一些機會讓我站著。”
安慶瞪她一眼,哼笑著道:“你要這麼喜歡站著,待會兒你就一直站著吧!”
說完,招手讓驚雀過來過來,“早膳多加一樣奶皮餅和棗兒糕要不再加一個酸甜湯吧,她也喜歡吃。”
安慶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是江舒寧。
明月別枝備膳之際,江舒寧與安慶一道,坐在兩張嵌瑪瑙紅圓凳上閒談。
“公主剛才練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