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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向江舒寧告了罪。
江舒寧擺了擺手,“沒事的,下次注意些便是,有什麼事你說吧。”
“我今日出府,聽見街頭巷尾都在傳,說是安王妃在封地祈福時遇刺,雖得陸世子保護,安然無恙,可陸世子受了重傷,性命垂危”
“你說什麼?”許是太過震驚,她一時不查,竟叫繡花針扎進拇指裡。
蔥蔥玉指霎時便浸出一滴血珠,周嬤嬤趕忙拿帕子來替她擦拭,又叫冬青去拿些外傷藥來。
迎著周嬤嬤擔憂的目光,江舒寧搖了搖頭,“嬤嬤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隨即,她再一次看向白芍,面色沉靜,目光微凝。
“將你聽到的事情,仔仔細細再與我說一遍,不要有錯漏。”
約莫在半個月前,是安王世子十歲的生辰。依照規矩,安王妃將帶著世子去藩地最大的白馬寺中祈福。十歲生辰意義重大,陸行謙被崇仁帝恩准,許他前往封地,陪著自己姐姐侄兒一同慶生。
然而在白馬寺祈福完了之後,回去的路上竟遇到一幫賊人。
於是,便有了之後的事情。
公然刺殺安王妃安王世子這罪過可謂不小,且受傷的陸行謙在整個大魏朝也是有名的人物,這樣的事,可不能善了。
京師中便出了皇榜,緝拿賊人。
一來二去,這事兒便甚囂塵上。
聽完白芍的敘述,江舒寧適才沉定的心緒又開始焦躁,她問:“可知道安王妃那邊如何了?”
白芍搖頭,“奴婢只知道陸世子受了重傷,其他的也不清楚。”
不過就是街頭巷尾的傳聞,哪裡有那樣全須全尾。為了知曉這前因後果,白芍還和江家裡幾個相熟的老人打聽了,這會才能說的這般完整。
江舒寧也是心裡焦躁才會出口問,其實仔細想想她也該清楚,皇家的事情,怎麼可能隨意打探便一清二楚,但她身邊,大抵也是有知道事情始末的人。
她爹爹是內閣輔臣,她夫君又深得皇帝信任。
這兩人,隨便問一個,也會將這件事情更詳細的告知於她。
終於,她在暮色四合的時候,等來了下衙回家的紀旻敘。
這幾月來,紀旻敘歸家的時間一日比一日晚。算起來,今日已經是早到了。
今日崇仁帝拖著病體,召他議事。崇仁帝要紀旻敘不日就去徽州府平亂剿匪。
按理來說這事不該落在他的頭上,他是刑部侍郎,一個文臣,比起那些武將來說,是沒那樣合適的。
但崇仁帝的意思,不是要他以武去平亂,而是要他用文去平,用智計。
皇帝身邊得力的武將已經年邁,且身邊一群人,他最信得過的只有紀旻敘一人。
這個他一手簡拔上來,平常與自己老丈人也不算親暱的紀旻敘。
崇仁帝自知日薄西山,氣數將盡,已經開始籌備自己身後之事,除開內廷中幫他處理公事的掌印太監田守成,寵了數年的白漣白妃。
太子,是陪在他身邊最多的人。
他在與太子交代後事。
他能留給太子的人不多,大多陪著崇仁帝的大臣已經告老還鄉。剩下的,也就是一干子已然年邁的閣臣。
唯有紀旻敘還算得上年富力強,能替他分去,不少憂愁。
崇仁帝囑咐太子,若這次紀旻敘能安然回來,要好好獎賞他。宮中大事小事也可與他商量。
太子表面應下,心底卻不以為意。內閣中有他的丈人徐寅,他又為何要依靠一個心思深沉的外人。
可幾日後崇仁帝支開身邊人,單獨與趙崇昱說的話,卻讓趙崇昱大為所驚。震驚之餘,也讓他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