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鮮,之前江舒寧也和張靜初一同出去吃茶看戲踏青。只是今日她沒和母親交代自己要出來,單是說去了張家,江舒寧覺著,這有些不妥,思量著是否要吩咐人去府上和母親交代一句。
張靜初卻不管她,抓著江舒寧上了馬車就吩咐車伕往望仙居去。
可眼見江舒寧端坐在馬車上,愁眉緊鎖,張靜初心思就不痛快了,揚著袖子揮了揮放在膝下,隨即掀起眼皮斜睨她道:“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江舒寧你這樣膽小,與我一道出去玩的,卻擔心這懼怕那,好好的心情都讓你給糟蹋了!”
張靜初的話可喚回了江舒寧拉長的思緒,她後知後覺身邊人的憤悶,登時拿起話頭找補。
“靜初你別生氣,我不是膽小,”藉著馬車一顛一顛的勢頭,江舒寧矮身窩進她懷裡,又挽著她的衣袖,繼續柔聲道,“都出來玩了,當然是要開心些的,是我顧忌太多了,下次請你出來看戲可好?”
說到這裡,她又偏頭朝著旁邊的冬青眨眼,“我聽人說京師中那百花班又出了一臺好戲,叫什麼來著,冬青你可記得?”
冬青機敏立刻會意,繼而連連點頭,聲音也多了幾分鄭重,“記得的,我聽夫人院中的姑姑提起過,說是叫還珠記,就是還沒唱過幾出呢!”
江舒寧恍然,回過頭就望著張靜初,一雙眼殷切的看她,“這樣的話那我們肯定是要去聽聽的,靜初你覺著呢?”
江舒寧那般的模樣,任誰心也是軟和的,加上張靜初本來也就是假生氣,這麼點小情緒當然就揭過了。
只是她嘴上卻不肯放過江舒寧,哼聲道:“那是要去看的,就不知道舒寧何日有空了。”
江舒寧笑著應她:“只要是靜初願意和我一起,哪日都是有空的。”
張靜初眉目輕快,卻還不忘貧她一句,“就你江舒寧嘴快,好話都讓你說去了。”
小談了會,馬車很快到了望仙居。
這望仙居是京師最大的酒樓,包攬了半片的西街,生意興隆,來客繁多。但也只有少數人知道這酒樓是當今文惠長公主的私產,皇室開的酒樓,少有人敢與之抗衡競爭,也就有了一家獨大,長盛不衰的局面。
但尋常人那顧得來這麼多,只知道這望仙居珍饈佳餚,樣樣絕頂便可。
報了名號,店裡的夥計引著張靜初與江舒寧一行去了早就定好的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