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答:“鄭大人已然核查,應是沒什麼問題的,但不日我就要去往淮安,京師這邊山高水遠,有其他事項恐難以與鄭大人商討,不知可否借鄭大人這幾年來核查的賬目謄錄冊一用?”
鄭則當即應下,“紀大人不必客氣,當然是可以的。”
紀旻敘可是有皇命在身,自己也只是受上頭安排陪著一同核查,別說是這幾年的謄錄冊,就是百年間謄錄冊也未嘗不可,只是這攜帶起來終歸是有些不大方便就是了。
他拱手行了一禮,“那便多謝鄭大人,慷慨援助。”
鄭則受寵若驚,趕忙回了一禮,“紀大人這可是嚴重了,這是我職責所在,理當如此。”
與禮部主事分別,紀旻敘隻身前往皇帝所賜的那座宅子。
從裡到外,佈置得煥然一新,一派喜氣。
也不知,她是否會喜歡。
他剋制著自己,盡力忘卻方才在碼頭看到的那幕。
可兩人站在一處般配的模樣,實在讓他難以忘記。
他方才險些就要失態,就要控制不住那莫名其妙的怒意,將自己的醜態展示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