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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慶卻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她再清楚不過,那成王側妃的馬球隊,確實是有些實力,可在福安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安慶雖不在說,但江舒寧卻依舊在想此事。
馬球比賽規則繁瑣,可正是因為記分繁瑣,這才有機會,也有可能,故意讓人出局。
是否能利用這記分漏洞,讓福安提前出局呢?
江舒寧仔細回想了今日的賽程。
在安慶所在的輪次裡面,總共五支馬球隊。分別隸屬於文惠長公主、驃騎將軍獨女沈慕春,成王側妃徐芷泠,福安縣主、安慶公主,以及平陽侯家的千金陳錦芝。
目前為止,就在江舒寧看出的,再加上與張靜初以及安慶公主討論,她大致瞭解了這幾支馬球隊的實力。
文慧長公主和沈慕春還有安慶公主為好不容易才有些進步,可得把握時機千萬不得懈怠,你好不容易才得陳夫子這樣誇獎,要是因為我的事耽誤了,這怎麼行?”
江舒寧頗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想到自己竟受到安慶公主的如此重視,可她只是區區一個伴讀,如此行為是否不符合規矩制度。
可還未等她再開口說,安慶便先解了她的疑惑。
“我都已經與父皇說清楚了,他也是同意的,你不必擔心,只管好好聽課,以後做些更好的文章給我,在陳夫子與紀夫子面前爭些面子便行了!”
安慶說的極為自然。
這在她看來理所當然便應當是如此,她比她的賽,江舒寧繼續讀她的書,兩者互不耽誤。
她看得出來,江舒寧天資聰慧,學習理解都要勝自己一籌,雖說是名義上的伴讀,可卻比她這個單著正經讀書名頭的,還要學得更好。
既然是這樣,那又為何要因她而耽誤呢?
“公主您說的是,我會好好努力的。”
安慶揚起溫和的笑,下意識便附上了江舒寧的手,頂著江舒寧詫異的目光輕輕拍了拍。
果真如安慶料想般,手感不錯。
看著那溫順柔和的杏眼,安慶回想著京師貴女圈中的人物,一個個順過去,竟無一人比江舒寧更為出色。
“你還未及笄吧?”
“舒寧如今十四歲,再過一年便及笄了。”
江舒寧心中疑惑,不知安慶公主為何這樣問她。
安慶垂著眉目,輕嘆一聲,“再過一年便及笄了,那我也留不了你多久”
及笄之後便會正式定親,再然後就是成親,江舒寧有武安侯世子那樣一位竹馬,將來夫婿八九不離十便是這人了。既然嫁了人,當然不能再留在皇宮了。
想到這裡,安慶有些不捨地看向江舒寧,“我聽母后說過,及笄後的女子至多三年內必然成婚,你將來嫁給那陸世子,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別人幫不了你的,你大可與我說,我定會幫你出氣,不過看那位陸世子的模樣,也不像是會欺負你的”
江舒寧啞然失聲,後知後覺的喚了聲公主。
安慶不解,可看著江舒寧猶豫踟躕的模樣,又生出了幾分好奇。
“怎麼了?”她問。
“我不會嫁給陸世子的。”
“你們不是青梅竹馬麼,沒有訂親?”
這樣難得的關係,也算得上門當戶對,在魏朝大多人家都會定親的,且安慶也見過陸行謙待江舒寧的模樣,若說沒點什麼安慶是不相信的。
“我也不知那算不算得上定親”壓下心中的情緒,江舒寧沉聲道,“可我對陸世子並無那方面的情意,即便我及笄之後也不會作此考慮,再者,我即入宮做了您的伴讀,一定會有始有終,斷然不會因為我自身的事情而耽誤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