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的,他方才那般舉動足以見得啊,”江舒寧側過頭,便看見張靜初泛紅的臉頰,心中有疑惑,“靜初你怎麼了,臉這樣紅,可是太陽曬著了?”
可今日太陽,明明不大呀。
張靜初故作鎮定,挺起肩膀,“我出門時多擦了些胭脂!”
“是嗎?”
明明她剛才不是這般的,難不成是自己看走眼了?
“那是當然,我們快些走吧,你不是還要回翊坤宮麼?”
江舒寧微微頷首,扶著張靜初,一道離開了。
與張靜初分別江舒寧便回了翊坤宮,她等了許久,直到晚膳時候過了,才見到匆匆回宮的安慶。
馬球賽之前,安慶便與江舒寧說過,讓她賽事過後,在翊坤宮慶雲齋等著自己回來,卻不想江舒寧這一等,暮雲靉靆才見安慶回來,且安慶瞧上去,面色不太好看。
原本還拿著一本書仔細端詳的江舒寧,直接把書撂在圓桌上,迎上前去。
“公主這麼晚回來,可曾用過晚膳?”
安慶低聲道了句“在坤寧宮時用過了”,說完,就半躺在那羅漢榻軟墊上,垂著眉頭,盯著一處房柱,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舒寧本不欲打擾,可見安慶眉頭愈皺愈深,似壓抑著怒氣,便覺得這事沒這樣簡單,叫別枝搬了把杌子過來,就坐在安慶旁邊。
她輕聲細語問道:“公主這是怎麼了?今日明明贏了比賽,應當高興才是,怎麼眉頭深鎖,悶悶不樂呢?”
安慶這才抬頭看向面前的人。
江舒寧接著又道:“公主一向把我視做朋友的,您,若是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說與我聽聽,也好,讓我有頭緒替您排憂解難呀。”
安慶別過頭去,哼了一聲。
身姿孱弱的人,反倒要替她排憂解難,真是笑話!雖是這樣想,且不情不願,但安慶還是把事情與江舒寧說了清楚。
“真不知道誰借給福安的膽子,居然屢屢挑釁於我,可氣的是,就算我與她對上,贏過了她,她興許還能突破這小組賽!”
一想到福安那得意的嘴臉,安慶就一陣窩火。
今日大致比了一場,安慶隊他們組別馬球隊的水平有了瞭解。
不出意外,她們這組出賽的應當是,姑母,沈慕春,自己,以及那可氣的福安。那成王側妃和平陽侯的嫡次女,恐怕只能淪為炮灰。
江舒寧安慰道:“興許不是這樣呢,我今日也看的比賽,瞧著那成王側妃,似乎實力不俗”